微风吹来,酒意上头,阮小七也唱道:
“爷爷生在天地间,不怕朝廷不怕官,水泊撒下罗天网,乌龟王八罩里边。”
一路走来,尽是芦苇荡,只是这小小石碣湖,便是港汉纵横,芦苇交错,三步一岔口,五步一分道,没划多远,陈涛便感觉分不清方向。
到的芦苇深处,阮小二指着一座芦苇杆搭的水上窝棚,道:
“那便是我住的地方,过了今晚,陈寨主便知道住在这芦中却是比那陆上要好的多。”
陈涛看去,只见那窝棚只是靠着底下几根木头扎在水里撑着,让人怀疑在屋里动作大点,会不会把屋子弄倒。
不过有阮小七这水中阎罗在,陈涛倒不担心这个问题。
三个人上得水屋,又摆开酒肉,趁热吃起来。
夜幕将降之时,一群群飞鸟便都落向那芦苇荡中栖息。
阮小七指着一群通体雪白,颈背细长的飞鸟道:
“那是白鹭,其肉最是细嫩。
一到晚间,他们便来这芦苇荡中过夜,还有那黄雀、獐鸡、野鸭、大雁。
这湖边许多人便靠捉他们贴补家用,夜间进了荡子,只要眼明手快,用手指掐住它们脖子,不让叫出声,便可一只一只捉到手软。
芦苇荡中也有许多它们下的蛋,我这还有今日捡的,正好下酒。”
说着,阮小七从墙角拿过一个鱼篓,拿出十几个来放在地上,捡起一个,捏碎倒向嘴里。
石秀好奇也学着阮小七样子,捡起一个乌蛋捏碎,却是溅了一脸蛋液,喝到嘴里的还不够润唇。
阮小七看着陈涛狼狈的样子,笑的前仰后合,拍着地面。
石秀尴尬的跳到小船上,在水里洗了把脸,又捏了几颗,却发现始终不得窍门,便也不学阮小七那般喝法。
三个人喝到半夜,阮小七已是不支,喝着喝着身子一歪,便睡了过去。
陈涛推了阮小七几把,见他已是毫无知觉,再看一旁躺在地上的石秀,他睡的更早,也只好跟着昏昏睡去。
早晨的湖泊却是另一番美景,朝阳照在微波荡漾的湖面上,显得恬静无比。
昨夜在芦苇丛中过夜的禽鸟,此时早已没了踪影,只剩下一人多高的芦苇在微风中轻轻摇摆着。
次日,却是阮小二和阮小五寻来,才唤醒陈涛和石秀、阮小七三人。
除阮小二、阮小五二人外,身后还跟着昨日救起的汉子,黑面浓髯,看上去便身强力大之人。
那汉子见到陈涛和石秀,“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上,拜道:
“恩公在上,请受葛平一拜!”
陈涛连忙让石秀上前扶起,并朝这个叫葛平的汉子问道:
“你昨日因何溺于水中?”
那葛平闻言,神色一囧,面色一红,想要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却又不好意思拒绝自己的救命恩人,只得支支吾吾实话道:
“我...我...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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