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由于刚才被人摁着头连续撞在墙上的缘故,辛榕对于邵承昀出现后发生的一切都记得很模糊。
他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一下松了,最后的印象停留在施暴的人被一一撂倒,邵承昀把小孩从自己怀里拽出来,一件外套随即罩在了身上……
记忆定格、倒放,在他脱力跌落的一瞬,回到了这天清早。
辛榕在游轮套房的大床上醒来,酸软的感觉像藤蔓一样攀拽着四肢,就连翻身都会牵扯出一丝隐秘的痛感。
房间里空无一人,邵承昀不知去了哪里。
辛榕呆呆躺了会儿,又慢慢坐起,下床穿衣时脚下一个趔趄,没站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这一摔他自己也很懵,记忆里好像从没有这么狼狈过,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还在学校念书时他一直是班里体能最好的学生,每年校运动会都能代表班级拿几张奖状,但是到了邵承昀跟前,这体能简直不值一提。
辛榕揉了揉头,站起来去浴室,路过洗手台时不敢多看镜子,从他的脖颈要腰腿,全是邵承昀吻出来或掐出来的淤痕。
想想昨天长达半天的疯狂,那其中的每一个细节直到这时仿佛都还带着灼人的热度,邵承昀身上撒发出的极具侵略的雄性力量,一直侵占着他,让他失控,也令他无力反抗。
热水从喷头洒下来,辛榕慢慢蹲了下去,整个人蜷缩在瓷砖地上埋头淋了一会。
这是种很无助的姿态。
他挺慌的,邵承昀把他扔床上自己走了,辛榕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说不上后悔吧,辛榕不是一个会讲后悔的人。
和邵承昀上床是他自愿的,在亲吻拥抱和热烈喘息时,他也有过一点被爱的错觉。
但他更愿意相信邵承昀是为了自身利益而把他留下来。
做爱或许就像加码,他们有了更近一层的关系,辛榕便不能轻易抽身了。
洗澡的短短几分钟里没能够理清思绪,一想到邵承昀或许就要回来了,辛榕甚至找不到合适的样子面对他。
游轮还有不到半小时就将靠岸,远处的海港、灯塔和城市轮廓已经依稀可见。
辛榕洗完澡,仓促收拾一番,最终做了个有点逃避的决定,趁着邵承昀还没回来,带着123和一袋垃圾离开了套房。
他先去经理办公室要到一份提前下船的批准,然后和孟冬林一起走的。
由于担心被孟冬林看出异常,他特意穿了件带拉链的冲锋衣,为的是遮住脖子上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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