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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言垂着眼睛说“记得。”
程深感慨一句:“都过去八年了。”
他喂郁言一口粥:“那时候你能想到咱俩能在一起这么多年吗?”
郁言慢慢的把粥咽下去,程深不会知道,他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没有预留“分开”
这个选项。
“这么多年……”
郁言咂摸着一点鲜味:“挺不容易的。”
“笨蛋。”
程深笑骂一句,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从一无所有走到今天,无论经历什么,贫穷困苦没能把他们分开,他身边的人也一直都是郁言。
郁言吃了半碗粥,身上渐渐回暖。
他记得昨晚程深就没怎么动筷,催促对方:“你也吃吧,我这只手可以。”
“别乱动,一会儿扎着你。”
程深没听他的,心甘情愿的喂饭伺候:“你自己说,我不在家的时候天天都吃什么?我抱你的时候感觉你又瘦了,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不会照顾自己?就知道写稿子写小说,忙起来饭都忘了吃。
你赚那么多钱干嘛?我又不是不养你。”
郁言也好久没被数落,竟然觉得亲切,清淡的眉眼终于浸上一点温度。
他对程深笑了笑,接连半月的阴霾散开:“我也可以养你嘛。”
程深总算得到想要的笑容,先前那点不甘和愤怒消失殆尽。
他无奈的摇头,把最后一勺粥塞到郁言嘴里:“得了吧,谁要你养。
你嘛,就安安心心做喜欢的事儿,剩下的交给我。”
·
吃完早饭,程深利索的收拾残局。
没一会儿,郁言这瓶水吊完,护士进来给他再输一瓶。
郁言问道:“请问我还要吊几瓶啊?”
护士抽出记录本,在上面签字打钩:“今天这是最后一瓶,你本来就在发烧,骨折的胳膊上有开放性创口,要消炎,而且你淋了雨,感染就麻烦了。
所以明天还得过来,再吊三瓶。”
“不用这么麻烦吧,”
郁言皱起眉:“我吃点消炎药不行吗?”
护士把记录本塞进床头的袋子里,对扔完垃圾进门的程深说:“你不愿意,问问你家属同不同意。”
“怎么了?”
程深问。
“他不愿意明天继续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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