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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是。
她又问了几个在电话里告诉我的信息,确认了我的身份。
她松了口气,让保安开了门,带我进去。
一路上她一直念念叨叨,说什么最近天气不好一会儿又说他们这儿的墓园是最划算的了。
我左右环顾,发现很多空墓。
还有一块地专门围起来,入口的地方树着一块米白色的石碑。
“那里埋的是谁啊?”
瘦高个轻描淡笑道:“民政部划的公墓,政府出资,专门埋没人管的。”
“为什么没人管?”
“家里人都死了呗,谁来管?鬼吗?”
“那我以后说不定就得埋这儿。”
“你不是还有个哥哥吗?”
她说完,在一段石栏杆前站定:“到了,最里面那座,你去看看吧。”
两座紧挨着的墓在墓园的边缘,旁边是有些倾斜的小山坡,正如同她在电话里说的那样,前些日子大雨,不少泥土被冲下来,淹没了陵墓一角,这几天又是艳阳高照,那些泥结成块,侵蚀着石碑。
我蹲下来,用手掌刨去那些发干发硬的泥块。
刨了半天手都麻了也没能完全弄干净,我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望着墓碑上刻的生卒年,有些发愣。
太久了——太久了。
我无意识地扯着幕边的野草,也不知道在跟谁说话:“原来你们死了这么久了。”
我笑笑,觉得有些怪诞:“竟然十年了。”
有山风从旁席卷而来,吹动墓碑上的照片发出轻微的响声,我顺手把照片按实,忍不住又仔细摸了摸:“我没见过你们穿警服的样子……”
“没想到第一次见竟然是在遗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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