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棠说:“沈姨你好,好久不见,我来看您了。”
沈栖原谅沈清竹了。
从那一口蒸糕开始,他便不再恨她了。
曾经他对沈清竹的感情很复杂,她是他孤独的成长中唯一的亲人,也是他后来怎么也无法释怀的存在,可是很多年前在灵山古寺的时候,他虔诚地跪在佛前,许下的第一个心愿便求她此生功德圆满,来生顺遂。
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夜风沁人心脾。
回去的路上,沈栖问周景棠:“你怕不怕啊?墓地啊!”
“不怕,”
周景棠说。
沈栖突然停住不走了,周景棠回头看他时,他笑着说:“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周景棠走到他面前蹲下,待后面的人如同树袋熊一样趴了上去之后稳稳地起身。
他的背很硬,趴上去并没有舒适的感觉,也正是因为那份坚硬,所以让人有安全感。
周景棠掂了掂,说:“我发现你好像有肉了。”
“很重吗?”
沈栖知道自己不胖,但是一个一米七几的青年再瘦也不会轻到哪里去。
“不重。”
周景棠说,“你可以再多吃点。”
下山的路是很长的石阶,弯弯绕绕一直延到山脚下墓园的出口处,一路上都有暖黄色的路灯,明亮又温柔。
周景棠在山脚下把沈栖放下来的时候,气息依旧很稳,笑着说:“你高中那会儿为什么没有这种觉悟呢?”
“什么觉悟?”
“让我背你啊。”
沈栖仔细想一想,确实已经想不起来高中那会儿自己是怎么心态了,早知道最后他们会走到一起,那时候应该对他再好一点的。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周婶过来邀请他们去她家里过夜,但是沈栖和周景棠都拒绝了。
他们开着车去镇子上的加油站加了油,连夜回了柳城的酒店。
回到酒店的第二天,周景棠便接到了莫天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声很稳重,带着很重的柳城口音,比很多年前大方了许多,在电话里叫他老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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