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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老伴,听说是生我妈的时候太过凶险,也不知道是当时还是之后没养好,反正早早就不在了。
我妈是老来子,还是独女,所以好巧不巧地继承了那笔遗产。”
这些事全是应旸根据他们争执时的内容大致拼凑出来的,十分不堪,但和实情相差不远。
“钱的问题解决了,再不用为吃住发愁,他们估计过得挺逍遥的。
不过依那傻逼的尿性,你就是给他一座金山都守不住。
从我有记忆的时候开始,我们家的房子一直在换,越换越小,后来实在是山穷水尽了,那傻逼就开始打老婆,我要是帮着我妈,他干脆连我一块儿揍。
“我算是被从小打到大的吧。
不过到了青春期,身体开始发育抽条,他就不敢再对我动手了。
刚好那会儿他被他哥拉进了赌博的坑里,在赌场一蹲就是几天,不常回家。
但一回来就准没好事,到处搜钱,不给就又打人,还专门挑我出去上学,不在家的时候。
“我劝过我妈离婚,但她被打怕了,提都不敢提。
加上小时候我为了帮她被打,她反而跑进房间锁门,根本不管我的死活,我对她也渐渐死了心,知道这人我是指望不住了,一切只能靠自已。
所以我劝了,她不听,我就再不跟她废话,爱咋咋地。”
原本应旸确实不想多说,因为都不是什么好事,怕破坏彼此的心情。
然而埋怨的情绪一旦发泄起来就再难收住,应旸换了个姿势,翻身看着程默,语气这才柔和下来:“她就连饭都很少给我做,可能高中那会儿,我吃你家饭的次数都比这多。”
“没事,”
程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因为应旸所表现出来的坚强和漠然似乎昭示着他不需要安慰,只能握住他的手,笨拙地说,“你爸走了,你们就自由了。”
“他死不死我都自由,主要是我妈,她终于可以解脱了。”
“……嗯。”
“我就没见过像她那么蠢的女人,”
可能正是赵桂馨当年无情的作为在他的潜意识里埋下了种子,让他从此对异性敬而远之,看都懒得看上一眼,“哪像我家乖宝,脑瓜子机灵好使,一点就通。”
“不好使。”
程默习惯性拆他的台,“你那会儿也是小混混呢,我不也傻乎乎的看上你啦。
而且她兴许只是逆来顺受惯了,不是蠢。”
当年他们临近毕业的时候,班上就有同学写过关于家暴心理的论文,答辩期间他一直都在认真听取分析,包括之前也曾修过类似的课程,所以他十分清楚这并不是单单一个“蠢”
字就能概括得清的。
“好了,不蠢就不蠢,不说她。”
应旸抱着程默亲了两口,自我辩解,“我就算是混混,也是有出息的混混。
你看你现在住的大房子,睡的大床,不全是亲亲老公给你赚回来的。”
“……哪儿来的亲亲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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