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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姜酒询问道。
阿祁把她扑到了屋里,喉咙里有哽咽声。
姜酒感觉胸口湿湿的,钝钝地疼。
他贴的太紧了,狠不得整个人都埋进她身体里面。
地上有些凉意,陆平生还在外面看着,她便抱着他的头,唇快贴上他的耳垂了,温热的气息窜进他耳里,惹得他瑟缩了一下。
“老子的澡算白洗了,我现在想把你刷干净卖掉。
就这么爱哭?嗯?”
姜酒道。
低低的嗓音乱了他的心跳。
阿祁死死抱着不放,就差哭嚎出来了:“我哭了你就不能哄一哄我吗?”
“不能。”
姜酒斩钉截铁道,轻轻揉着他的发丝。
作者有话要说:阿祁以后想到小时候的自己,多数时候都是姜酒在他哭的时候恶狠狠吓他,扬言要卖掉他。
不过这是个很特别的一次。
姜酒没有推开他,而是以她内敛的放松哄他。
☆、破裂
世间偶然事件太多了,就比如阿祁,陆平生,小公子他们原来都是亲戚。
阿祁从一个无父无母的乞丐陡然一变,如果不是因为姜酒捡他当便宜弟弟,她铁定嫉妒的不得了。
她清楚自己的身世,江师爷曾经说浮萍无根时她顶撞过一次,彼时江师爷一笑了之,晚上给她灌了一杯降火的草药茶,那苦涩的味道仿佛还盘桓在舌尖。
姜酒卷着袖口,眼见着到了傍晚,天边的云层压低,风吹着厚实如柳絮的云往这边来。
光线渐暗,空气里飘着一股花香。
客栈里人来人往,注意到姜酒的人都被她冷着的脸逼得不敢搭讪。
她穿着湖绿色的通袖长身褙子,有些老气,头上绾发的是摸久了光润的木簪子,不值几个钱,整体一瞧,不像一个有钱人,而且还有些死板木讷。
姜酒问伙计要了一把伞出门溜达溜达,阿祁同亲戚许久,她就是个外人,好在祁爽夷也不曾拘过她。
走在酒央县,她细细想着人群里见着的那些面容,当时那一眼瞧见的剪水眸,她恍然间都以为自己看错了,而再瞧什么都没有了。
如今屈指一算也好多天,她对江师爷的念想淡了点,她都十三岁了,吃他喝他住他的,一个师爷养着一个姑娘,成亲前倒没什么,大家都觉得她是江师爷的徒弟。
成亲后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江师爷不怎么将她当徒弟看待,很多时候不曾让她做事。
养了个吃白饭的人,姜酒忍着梅久,她虽没有阿祁那般敏感,可也不是傻子。
自以为是,江师爷那这一样说过她。
姜酒胡思乱想过一阵,自那以后她就搬出了江师爷的大院子。
她觉得,江师爷是警醒她,帝都来的贵女,她有什么资格不去低头呢?姜酒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
天色彻底暗了,街上稍稍热闹些。
她踩着石板,绣鞋的软底踏在了青苔上,长长的巷子昏昏暗暗,红纸灯笼照出一小片视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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