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瓷强调道:“细水长流的喜欢更动人。
我不指望阿兄某一日爱我入骨,只愿阿兄待我以恒,就再好不过了。”
好吧。
小女儿家的心思,姜槐叹服。
末了忽然俯身亲了亲她额头:“阿瓷哪来这么多小心思?和谁学的?”
“无、无师自通!”
猝不及防被阿兄亲了一口的云瓷脑子差点转不过来,羞低着头道:“阿兄又偷亲我,我都没做好准备。”
“嗯嗯,那阿瓷这次是生气还是害羞?”
姜槐抬手打了个哈欠。
“是生气还是害羞,阿兄明知故问。
阿兄困了,且去休息吧,我又不是七岁孩童,会好好打理头发的。”
姜槐根本不听,“一会就好了。”
云瓷拗不过她。
“那阿兄为何不好生打理自己的头发?你头发还湿着呢就乱跑出来。
知道教训我,怎么就不知道对自己好点?”
“我身体比你好。”
“……”
“好了,差不多干了。
你等等再睡。”
姜槐丢开毛巾,凝神看去——素颜的阿瓷别有一番美感,冰肌玉骨,吹弹可破,眼睛一如既往的明净,像世间最璀璨的宝石。
“阿兄看够了没有?”
姜槐笑得灿烂:“你捂眼睛作甚?”
“阿兄看不够的话可以继续看,我捂着眼睛,看不到阿兄,心里就没那么紧张了。”
“紧张什么?那我不看你了。”
“唔。”
云瓷松开手,“那阿兄还是看吧。
其实我也想看阿兄,阿兄这么久才回到我身边,我看不够阿兄,担心阿兄跑了。”
“我能跑去哪儿?我的小姑娘在这巴巴等着我,我哪忍心跑啊。”
姜槐以眸光描绘着她的轮廓,她是太久没和阿瓷相处了,以至于乍然重逢,她不过看阿瓷一会儿,阿瓷就会害羞、紧张。
她自觉亏欠良多。
阿瓷比她小三岁,从小到大身边只她一个亲人,自幼被她养的金贵,说阿瓷是蜜罐里泡大的也不为过。
姜槐感慨良多,“想看就看吧,阿兄守着你。”
“嗯嗯。”
云瓷放下矜持,认真虔诚的去看——阿兄的眼睛有种稚子的纯粹,他的唇很好看,唇角扬起的时候会让人感觉到温暖和被宠溺的感觉。
有他在身边,哪怕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他的呼吸,他身体的温度,都是支撑她无畏前行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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