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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书房找到了夏寒枝,雕花的门开着,他正站在紫檀木书案前,身形如芝兰玉树,只穿着深色素袍,清瘦却坚毅。
听见夏桀的脚步声,夏寒枝转过身,眉眼一弯,嘴角扬起微微笑意。
在夏桀眼里,竟有佳人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之感。
“皇兄怎么来了也不叫人通报一声?竟叫我失了礼数。”
夏桀轻咳一声,道:“我们两兄弟之间无须拘礼,正好也让皇兄看看你这一惯会偷闲的人都在做些什么。”
“皇兄可是在埋汰我最近献的计策过于无用?在皇兄眼里,我已成了闲人。”
夏寒枝搁了笔,见夏桀抱着一个酒坛,便道,“隔着老远就闻到了香味,可是皇上新赏赐的佳酿?”
“正是。”
夏桀将温酒放在案前,走到夏寒枝身边,低头一看,他方才竟是在画画。
宣纸上被凌乱的墨迹涂抹得看不清画中人的轮廓,夏桀却从隐没在涂抹下那一道道笔势里看出了些许情意。
夏桀眉头微皱,心想:莫不是看上了哪家小姐?
夏寒枝拿起酒坛,也不看夏桀,只道:“不过是闲来无事的胡乱涂鸦,皇兄,这酒我可搬不动,我们到院子里喝吧?”
夏桀想不通画中的古怪,本就昏昏沉沉的脑子不甚清醒,便也不再看,端了酒,与夏寒枝一同月下对饮。
“皇兄此次大捷,似是有高人相助?”
“这便要提到年初那场琼华宴,幸获一良才,收入幕僚,助我成了不少事。”
提及于此,夏桀很是高兴。
夏寒枝抿了一口酒,眉头微皱,似是不喜欢喝,便放了酒杯:“这次的敌人是楼罗,那可是个善用毒药与散播瘟疫的诡谲之国,那位高人是如何帮了皇兄?”
夏桀道:“不知你是否听闻过南疆夜郎国?”
“略知一二。”
“夜郎国归属云州前曾有姬氏一族,擅长机关偃术,在夜郎亡国后,便消失无踪,”
夏桀一口喝了醇酒,眼神渐有飘忽之意,“这位姬涟迟,便是其后裔,若不是亲眼所见,真是不敢相信能有那样犹如真人般的人偶,疾走缓行,俯仰自如,似有魂魄。”
听到那个名字,夏寒枝呼吸一滞,似忘却了言语。
好在夏桀并未察觉,滔滔不绝道:“你敢想象吗?拆开来看,五脏皆有,却都是假的,尽是些寻常可见的材料便可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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