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经验和素质根本不可能在短期内教会他们,事实上这些东西是教不会的,只能从长期的经历中得到。
所以孩子高级领导者,完全可能在幼稚和冲动中做出大量的错误决策,这些决策将带来巨大的甚至毁灭性的灾难,这可能是孩子世界所面临的最大危险。
后来,超新星纪元的历史证明了这一点。
在以后的几个月时间里,郑晨穿行于城市之中,帮助她的学生们学习成人的生存技能。
这些学生分散于城市的各处,但在她的感觉中,孩子们仍会聚在一个班集体中,这座城市就是一个大教室。
她腹中的胎儿在一天天长大,身体也渐渐沉重起来,这并不仅仅是因为怀孕,同其他所有大于十三岁的人一样,超新星病的症状在她的身上越来越明显,她已处于持续不断的低烧中,太阳穴上能感到血脉的跳动,浑身软得像泥一样,行动越来越困难。
虽然经诊断胎儿的发育情况良好,是一个没有患上超新星病的健康的小生命,但她怀疑自己一天天恶化的身体状况是否能支持到把他生下来。
在住进医院之前,郑晨最后看望的两个学生是金云辉和赵玉忠。
金云辉现在一百多公里外的一个空军基地接受歼击机飞行员的训练。
在机场跑道的起点,郑晨从一群穿着飞行服的孩子中找到了金云辉,他们旁边还有几名空军军官。
这时,所有的人都笼罩在紧张恐惧的气氛中,他们都仰头盯着空中的一个方向。
郑晨费了很大的劲,才在那个方向看到一个银色的白点,云辉告诉她,那是一架在五千米高度失速的歼击机。
那架进入尾旋状态的歼8像一块石头那样下坠。
郑晨同在场的所有人一起看着它坠过了二千米,这是跳伞的最佳高度,但大家期盼的伞花并没有出现。
是弹射器出了故障,还是驾驶员找不到按钮,或者,他还想救这架飞机?这些人们永远不可能知道了。
军官们放下望远镜,看着下坠的飞机在正午的阳光中银光一闪,消失在远方的山脊后面,先是看到一大团裹着火焰的黑烟从山后腾起,然后听到沉闷的爆炸声。
大校师长远离人群站着,木然地望着远方的烟柱,如一尊石雕一动不动,仿佛连他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云辉悄悄告诉郑晨,那架歼击机的驾驶员,就是他十三岁的儿子。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政委首先打破了沉默,他努力使自己眼眶中的泪水不流下来:“我早就说过,孩子开不了高性能歼击机!
反应速度、体力、心理素质,无论从哪方面说都不行!
再说,在教练机上只飞了不到二十个小时就放单飞,再飞三十个小时就上歼8,这不是拿孩子的命闹着玩儿吗?!”
“不飞才是拿孩子的命闹着玩。”
师长走过来说,他的声音仍是那么沉稳,“你们都知道,人家的孩子已经开着F15和幻影2000满天飞了,我们再在训练上缩手缩脚,那要死的可能就不只是我儿子了。”
“8311准备起飞!”
一位上校飞行员喊,他是金云辉的父亲,喊出的是儿子的飞机号码。
云辉拿起头盔和航图袋,加压飞行服是为孩子飞行员们紧急赶制的,很合身,但头盔还是大人们的,很大,屁股后面的□□也显得很大很沉。
当云辉走过父亲身边时,上校拉住了他。
“今天的气象条件不太好,注意横切气流,万一失速,首先要冷静,判断尾旋方向,然后再按我们多次练过的动作脱出。
记住,千万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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