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手帕他绝对不会再用了。
卡兰拿手帕掩着嘴。
她突然安静下来,希欧维尔倒有些不习惯。
过了会儿,他发现她在偷窥他胸前的十字架,看几眼就躲开,过一会儿又回来。
这视线让他觉得有点热。
他把长发撩到耳后,轻轻摩挲无名指上的婚戒,仍难缓解躁动。
“你叫什么名字?”
他侧目问道。
卡兰给他嫌恶的冷眼,捂着嘴又吐了。
她慢慢蹲下来,看着很痛苦,一副不堪支撑的样子。
希欧维尔抬起手看表。
该死的医生怎么还没来!
他已经不能跟这个奴隶独处下去了。
他又拨了遍电话,医生很快接起。
“公爵大人!”
“你到哪儿了?”
“还差两公里,路上有点堵。
对了,大人,我能问问是谁……”
“快点。”
希欧维尔又把电话挂了。
他重新锁了车,对面色苍白的小奴隶说:“去城堡里吧。”
这会儿已经天黑了。
希望不要有仆人看见他们。
古堡的好处就是有很多“密道”
,他可以打开一条安全通道,然后把她弄进楼上小书房里,跟那天晚上一样。
卡兰走两步停一下,希欧维尔只能不停回头:“你连这两步路都走不动吗?”
卡兰直接蹲下了。
她看起来像刚学走路不愿意脱离母亲怀抱的孩子。
希欧维尔在心里讥笑过她之后,又忽然意识到,她其实跟他的孩子差不多大。
想来都觉得不妙。
如果她真的怀着他的子嗣,那这个想法就更糟糕了。
“起来。”
希欧维尔用权杖点了点地面。
卡兰极其厌恶他这个动作,因为总感觉像在训犬。
“滚。”
她骂道,“我走不动了,让我冷死在外面吧。”
希欧维尔恨不得拿权杖抽她两下。
现在刚刚入春,天气有所转暖,但是夜晚依然很冷。
城堡外,寒风吹低草丛,天空阴阴的,一副降雨未雨的样子。
他们僵持了近两分钟。
第一滴雨落下时,希欧维尔把权杖交给她:“起来,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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