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犯了懒,东边也没叫人收拾,眼下有些犯难,但也没说什么,反而主动搭了把手,打起帘子引他往里头去,扶舟将人扶上床,转身退回来,见楚怀婵一脸焦急,“嗨”
了声,随口道:“少夫人不必焦急,不是什么大毛病。”
楚怀婵稍稍放下心来,却听他接道:“就是晕过去了,顶多夜里发场高热而已。”
“而已?”
高热严重了甚可致命,楚怀婵懵了一瞬。
“啊,主子身子底子还可以,发场热说不定还能让他消停点儿呢,彻底安下心来养养,说不准就能真好全了。”
扶舟说是这么说,但还是不大放心地探手去诊了诊脉。
楚怀婵紧跟着凑上来看情况,手心不自觉地起了层汗,有些不确定地问:“老毛病?”
“啊?”
“看你方才见他这样也没太惊讶的样子。”
“倒不是老毛病,不过确实习惯了。”
扶舟摆手,“主子刚能下地那会儿,重新学走路,腿上没力,又怕被人瞧见狼狈模样,死活不肯要人扶,一天摔个七八次不在话下的,我早都习惯了。”
他话说完才意识到他好像一不小心又把孟璟的糗事给抖出去了一桩,赶紧侧头去看她的反应,怕她到时候随口拣来嘲讽孟璟两句,那他少不得又是一顿毒打,但楚怀婵却只是垂眸看了一眼孟璟的膝盖弯,神色黯淡下去,尔后轻轻叹了口气:“这性子也是拗。”
“可不嘛,主子就这性子,当初好了些也谁都没告诉,等能走路了,这才派人去知会了声夫人。”
楚怀婵没再接这话茬,转问道:“那这到底怎么了?”
扶舟“嘿嘿”
了两声,心虚地道:“我昨儿琢磨出来个新药方,今早说给主子试试……”
“配错药了?”
楚怀婵下意识地想起她今早才喝下的那碗药,忽觉咽喉深处一阵恶心,忙拿帕子掩了,但还是不大放心地盯着眼前这个不靠谱到敢拿自个儿主子试新药方的人。
“您放心,您那就一剂风寒药,出不了错,错了我拿脑袋给您当球踢。”
听他这么说,楚怀婵更加不放心了,准备出去唤人去请府上的大夫,扶舟这才觉得面上挂不住,赶紧唤住她:“您那药真没问题,不过主子这剂药吧,我给多加了几味安神的药材,其中有两味……”
他挠了挠脑袋,不大好意思地道,“药性相冲来着。”
明知道药性相冲还敢放一块儿,治外伤的药里头加好几味安神药?
楚怀婵目瞪口呆,孟璟他到底是怎么敢用这么不靠谱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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