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父皇召见过丽妃吗?”
“没听说。
”
咏善叹了一声,“那也不会召见母亲了。
”仰着头出神。
两人知道他在想事情,都不敢多嘴。
半日,咏善又叹了一声,摆手道:“没别的事了,你先回去吧。
”
在图东心里,咏临可亲可爱,这位准皇帝咏善殿下却是个能不靠近就不要靠近的角色,虽然也没有对他发怒生气,但就好像对着一堵冰墙似的,寒气一丝丝往外逸,让人不由自主绷紧神经,听见咏善叫他离开,赶紧行个礼出去了。
咏临见图东走了,靠着咏善走近两步,奇怪地问:“哥哥这几天怎么了?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开始在内惩院局势那么危险,也不见你叹几回,难道现在雨过天晴了,反而害怕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害怕?”咏善往他后脑上轻轻拍了一掌。
身后听见动静,转身一看,露出极温柔的笑容,“哥哥醒了?陈太医果然是父皇身边得用的人,方子开出来还挺灵验。
别急着起来,小心又会头晕。
”
一边说,一边赶过去撩衣襬坐在床边,顺其自然地扶住咏棋的腰。
“是要喝水吗?”大冬天的,被窝被咏棋睡得暖烘烘的,手伸进去,隔着亵衣贴着咏棋的纤细腰身,一股暖意从掌心直沿着往上走,咏善顿时舒服得浑身通泰,笑容也更深了,抬头吩咐咏临,“把炉子上的热水兑半杯给我。
”
咏临没办法,只能又当端茶递水的角色,黑着脸倒了半杯热水,兑了冷水,温温的端过来递给咏善。
“我自己来。
”看见咏善又要喂,咏棋低低开口。
炎帝一道严旨把他打入内惩院,其实是将他从地狱救入天堂,第一见到了咏善,少去了心中大半忧虑,第二不再被母亲和清怡每天强灌喝药。
两件事加起来,病就去了大半,这几天由陈太医亲自把脉开方,被咏善十二分尽心的照顾,总算慢慢能开口说话。
好药,好的照顾,加上暖炉热被窝,身子虽然一时不能养壮,脸上却多了一抹血色,眼睛也有了神采。
他为了偷信的事,对咏善说不尽的内疚,尽管咏善说不在意,自己却过不去心里这个坎,每次被咏善温柔对待,总觉得自己在欠咏善如海的重债里又添了一笔。
“怎么,哥哥嫌我手脏?”咏善把手一抬,端着水碗含笑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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