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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后,他手里握了一卷文件,在电梯前对盛骁匆匆打了个面无表情的招呼,像说正经事似的低声道:“忙完给你电话。”
盛骁皱着眉头,回以一个更严峻的表情,悄悄说:“等你。”
两人如同地下党接头,苦大仇深地对望了一眼。
最终还是沈俊彬率先破功,忍不住笑骂了他一句“神经病”
,挥挥手走进电梯。
盛骁挺直腰,一本正经地冲他道:“沈总,慢走,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您就开口,全心全意为一线服务。”
沈俊彬大大方方地点头致意:“谢谢。”
盛骁换完衣服,任远已在酒店门外恭候多时。
他提了一个公文包,穿的还是昨晚那身衣裳,大敞着的风衣领子根本兜不住温度,站在风口被历城的冬天一遍遍问候。
盛骁问:“找个地方坐坐?”
任远叹了口气,摇头道:“我这几年天天有场,现在看见饭店、咖啡厅就想吐,宁可站在街上吹吹风。”
盛骁:“那你还吹风?不注意身体。”
“现在这样,已经算是不错了。”
任远苦笑,“真要去,就去你家坐会儿吧。”
换了别人提这个要求,盛骁能找出千推万辞,但对任远再说推搪的话,未免不够意思。
他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进了屋,任远看了卧室一眼,再看一眼厨卫,两个男人站在厅中四目相对。
“没了?”
任远愣了几秒,忍不住舔舔嘴笑了,“怎么……像个花生壳似的?”
“哎。”
盛骁警告道,“你够了啊。”
“开玩笑的。”
任远两间屋转了转,郑重地看了一遍,强行挑出一点儿好来,“这房子一个人住倒是也不错,好收拾。
我在工地上的时候,住的地方就……”
他顿了顿:“好像也比你这儿大。”
盛骁:“……对,我这儿就这么小,你坐沙发上吧。”
桌上摆了一套茶杯,任远拈起一个,端详着杯身上的樱花,问:“这几年你一直一个人吗?”
盛骁:“怎么,听着像是要替我操心终身大事。”
任远:“你要是愿意找,我当然可以帮你留心。
刘瑞的媳妇就是我给他介绍的。”
“你还会给人介绍对象?”
盛骁深感新奇,一想起刘瑞在电梯里那个挫样儿,他咳了一声,“那个……任远啊,你给他找的对象,长什么样?”
“雁门县委的。”
任远答非所问,“那段时间我跑得勤,正好听说书记家的小女儿二十多岁了一直没对象,我就介绍了刘瑞。
俩人见了面,一相就对上眼了,谈了半年结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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