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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学校以前也有午休铃……”
看着他脱一件扔一件,干净利落无丝毫迟疑,严明信有点犹豫,“不过,我记得这个铃是打给学生的?咱俩又不是学生了,不用这么准时吧?也没人来查寝。”
君洋一拍床,不容置喙:“我困了。”
严明信只好客随主便,和衣躺下。
他试着问了一句:“怎么,你这个抱点东西睡觉的习惯,是分白天晚上的吗?中午就不……”
话没说完,君洋手脚并用地盘了上来,抱得分明很是扎实用力,却还气呼呼地说:“睡觉,别说话。”
昨晚严明信是真的累了,走在路上都快要睡着,许多感官都在敷衍了事,传回给大脑的信号粗制滥造,而现在他清醒着,从未有过的清醒。
君洋抱他的姿势,让他有种被人依赖着、珍重着,想要挽留、拥有的感觉,既争一朝一夕,又有山高水长。
严明信心里很想回抱他,但是……
他非常实际地问:“君洋,你热不热?”
君洋睁开眼:“你热?”
他一顿,又道:“热就脱衣服,说话有什么用。”
严明信为了进会场方便,穿得是君洋的作训服,这下君洋既占了主场的便利,又一回生二回熟。
他犹如识途的老马,起身单手捏住严明信的衣扣,从上往下开始解。
窗帘被风吹动,屋内忽明忽暗。
严明信一转头,看到两人的影子在床角边的墙上交叠。
下面那个伸手挡在胸前,流于形式地阻拦的人是他自己,而君洋正一手手肘撑着床板,另一手解他扣子。
他的动作仿佛正拉弓搭箭,下一秒就要势如破竹。
严明信:“我不是这个意思,君洋……”
从前单看数值,严明信认为自己的肺活量还算可以,谁知他在天上没见出毛病,这会儿着陆了却大口大口也喘不上气——他这边刚刚按住君洋一只手,那人的另一只手又不知何时钻进了他衣服里,掀起了他上衣,露着大半胸膛,转而又垫在他身下,要把凌乱的衣服整件除去。
君洋不光用了蛮力,还在他身上怕痒的地方挠。
严明信本就不严肃,这下被他扭得浑身都痒,小打小闹的力道很快捉襟见肘,他左支右绌,顾此失彼,竟被君洋单手钳制住了双臂。
“不行,”
严明信气喘吁吁,压着声音道,“你先听我说。”
“不听,”
君洋低下头,睫毛扫过他的下颌,鼻尖点在他锁骨边缘,像一只疲惫的小兽,轻轻地喘息,“什么都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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