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回看见你美国进修的专业课证书了。”
秦舟话里有委屈,但没敢说得太明白。
柏知望正睡迷糊着,哼声应着。
“你把方向改了?”
秦舟小声问,“它们跟你在科研院的课题关系不大。”
柏知望点头,“嗯,原来那些面儿太窄,干不了别的。”
面窄的意思是专注于数字化修复,秦舟不解:“可那都是领域内最顶尖的师资吧?你现在改了,是……想干别的吗?”
柏知望挠挠鼻子,没说话。
秦舟不太高兴,他之前开刀都没敢跟柏知望说,就怕耽误人家专业进修,合着柏知望根本没想专精。
秦舟默了会,又问:“我记得科研院就算再忙,也不至于几个月连轴转。
你这么多会要开,是有新课题?”
“没,是外面公司的会。”
柏知望工作日内还有自己的课题要忙,对外合作项目只能牺牲他的私人休息时间,所以给了秦舟几乎无休的观感。
秦舟叹口气:“可你喜欢做那些吗?喝酒,加班……”
柏知望答得飞快:“不喜欢。”
秦舟捋着他额前的头发,埋怨道:“不喜欢还做?”
“工作嘛。”
柏知望困狠了,话都是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往外蹦的,到后来干脆没声了,“谁会喜欢工作。”
秦舟低下头,沉沉地叹了口气。
他爱的柏知望,曾经眼睛晶亮地说,会为了热爱,穷其一生。
天花板因为返潮而起泡,墙皮会脱落,热爱也会褪色。
“睡吧。”
秦舟翻过身,睁眼等到十点钟,叫柏知望去开没完没了的会。
然后继续没完没了的,无聊的假期。
秦舟之前空了会跟朋友出去喝下午茶,但自从柏知望回国后,他定计划习惯都捎上另一半。
后来工作室黄了,艺协那些朋友更是走得七七八八。
成年人之间三个月没维持社交关系就淡如水,再回头找就比较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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