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我要是你,我现在就去死,多少还能做一对死鸳鸯。”
说到这,魔尊突然笑了起来。
他背靠着墙缓缓坐了下来,双手捂着耳朵,像是很痛苦的样子,但笑声不绝,满是疯癫模样。
魔尊刚刚那番话把燎鸯吓到了。
她原本憋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这些年来,她一直很听主人的话。
她就任性了一次,就这么一次,得到的教训便如此惨痛。
她抬手抹着眼泪,知道主人状态不好,还给他设了一个守护结界。
过了一会儿,天际划过一道青碧色流光,小巷子中这便多了一人。
一身墨色衣裳的男子扶起魔尊,问:
“主人,长安城外接应的人……”
“不用接应了。”
魔尊瞥了燎鸯一眼:
“人已经死了。”
说罢,他推开身边的人,自己走出了暗巷。
燎鸯看着他的背影,愣了一下,随后,在黑衣男子要跟上去时,她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哽咽着问道:
“雾青哥,这是怎么了,你们要接应谁?”
雾青微微抿唇,想了想,还是答道:
“主人算到人族国运有变,原本想接他出城再做打算,但……”
“出城?”
燎鸯愣了一下。
“妖不可在长安以及皇城中伤人,否则,自有天罚。”
雾青只简短解释道。
而听了他的话,燎鸯才想明白自己是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宁桑的目标一开始就是她,如果她一直不出现,宁桑不会在今天就对周野望动手,如此一来,主人便有足够的时间把周野望接出去。
但她打乱了所有人的计划,她自己为把气息掩藏得很好,其实早就被宁桑发现了。
周野望的死是诱她入陷阱的饵,如果不是主人及时把她拉走,她怕是刚才就冲上去和宁桑拼命了,最终的结果多半是又让龙骨落在了别人手里。
所以,周野望是因她而死的。
甚至,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她,周野望会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书生,他还是那个年轻有为的周相,会在合适的时间成家立业,会像这世间所有的平凡人一样过一生。
燎鸯跟着雾青离开了长安城。
她走的时候,没敢回头去看,但在她身后的城门上,她爱的少年早已冰凉,就那样被悬挂在城门上。
那天,燎鸯用周野望的血,明白了一个道理。
有些感情,如果只会带来不幸,还不如让它一开始就埋葬在尘土里。
重要的东西,其实从来不是两个人是否能在一起。
比起那时少年少女在月光下青涩的许诺,她更想周野望好好活着,即使是在没有她的世界。
后来,三日之后,周野望的尸首被处以车裂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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