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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春瞪着眼,不甘地、咻咻地喘着气。
“老子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你还要与老子结婚?”
“是。”
陈景明沉默了一会儿,语声奇异。
“你又忘了,阿春。
你是个疯子,而我……恰好也是个疯子。”
陈景明与郝春对视片刻,不约而同的,两个人都笑出了声。
笑声齐振,惊的旁边Tommy一个哆嗦。
*
二十一天后,陈景明与郝春在异国他乡大婚。
那天夏草青葱,庭院内来了许多客人,多是俄州本地名流。
席间推杯换盏,一堆陌生的人操着流利的英语互相寒暄交谈。
陈景明与郝春双双换上了朱红色长衣,在众人注视中双双对拜,恭谨礼让,古老的就像千年时光停驻在他们两个人身上从未离开过。
“陈景明,”
郝春直起身后,第一句话就是:“你今天真好看。”
陈景明愣了愣。
随后,三十五岁叱咤风云的陈少脸红了。
在雷动的掌声与喧哗声中,陈景明附耳亲吻郝春。
“阿春,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喜欢的人。”
☆、34
一年后,华国。
陈景明与郝春并排坐在后座,去接郝周弟出狱。
“为什么一定要回国接他?”
陈景明略有些不满。
他忍了这一路,从俄州忍到下飞机,虽然他确实宠着郝春,但该问的还是得问。
再者,他还有另一层忧虑。
“阿春,你刚做完脑神经阻断手术,Tommy说最好静养。”
“什么叫刚做完?”
郝春夸张地翻了个白眼,咧嘴笑出两粒小虎牙。
“这都大半年了。
静养?你丫让我消停过吗?”
自打去年七月十五日重逢,陈景明就像一头不知餍足的野兽,缠着他酱酱酿酿,婚后尤其变本加厉。
陈景明确实说不出口。
他咳嗽了两声,绷着一张俊脸故作正经。
“他从前待你就不好,入狱也是他活该,你干嘛非得来接他?”
“他好歹是我爸。”
郝春龇牙咧嘴地笑。
陈景明倏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有什么东西。
郝春如今脑子日渐恢复正常,捕捉旁人眼神、尤其是陈景明的眼神,那简直敏锐到不行!
他立即察觉到异样,啧了一声,夸张地吹了声口哨。
“你不会是要说,就连这点也不是真的?”
陈景明手指攒拳,憋了几秒,才从齿缝里蹦出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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