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今天不行。”
舒少媛道。
“你班主任说班上同学选了个代表来看你,今天下午来。”
舒少媛说。
游屿皱眉,正欲反驳,舒少媛又柔声道:“妈妈都跟班主任说好了,人家同学已经准备好了,宝宝乖。”
游屿干巴巴回:“好。”
也不知道是吊针还是早上吃的饭不对,唇齿间泛苦味,挂掉电话后游屿立即从抽屉里找出一小袋糖打开。
晶莹剔透的草莓味糖果一颗两颗三颗,很快塞得满嘴都是,一直塞到他两颊鼓囊囊地再也塞不进下一颗。
“呕……”
游屿猛地捂住嘴趴在床头干呕,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他眼前出现一双黑色皮鞋。
“哪里不舒服?”
是薄覃桉的声音。
“您不是在……”
“噼里啪啦。”
游屿话还没说完,干呕的生理眼泪与嘴里的糖一齐掉在地上。
他急忙用舌尖抵住上颚,保住最后一颗糖。
他双手抓住床沿,硬是把眼泪珠子逼回去,而后抬头认真道:“真的很疼,可以用止疼药吗?”
薄覃桉沉默地看着游屿,许久才开口。
“可以。”
按照舒少媛的话来说,今日最重要的便是在病床上接待同学,游屿几天没洗头根本没法见人,早上十点钟的时候江萍出门帮游屿买了顶帽子回来。
无论什么季节医院床位都是最为紧俏的东西,游屿这种一看没什么其他大事的一般都会劝送回家。
从二楼跳下来能比得上从五楼蹦下来吗?跳楼与跳楼之间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也不知道那些医生是怎么劝舒少媛,午饭时舒少媛给江萍打电话来,江萍笑着对游屿说你妈妈明天接你回家。
游屿对着碗里的饭菜挑挑拣拣,将葱全部夹到纸巾上,而后包起来丢进垃圾桶。
他问江萍:“阿姨您也跟我回家吗?”
“回,阿姨这段时间一直照顾你。”
游屿想了想又问道:“有件事我很好奇。”
“我妈妈哪里找到您,拜托您照顾我的?”
江萍:“我家亲戚的孩子在你妈妈那补课,听说你妈妈想找个照顾你的人,这不,我刚给一家人做完保姆,照顾人也有经验。”
喔,原来还是熟人介绍。
当老师的确有一件事很好,熟人多,路子广。
尤其是舒少媛那种漂亮女人。
下午的阳光准确落在电视墙的时间是两点半至三点,游屿不喜欢晒太阳,为了躲避阳光甚至掐着点计算太阳照射下来的时间,好提前将窗帘拉起来使房间始终保持凉爽。
残夏的余温未散,秋日踏着莫名的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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