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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世荣倒没有为难邓钧,给地方打了个电话,邓钧就被放了。
但是他警告邓钧,永远不准再接近朝夕,否则就地阵法。
当然这是吓唬的话,他纵然是司令,也不可能无端要人的命。
但是邓钧最终还是丢了命,不是樊世荣要他的命,是他运气不好,在被派往新疆执行勘探任务的时候,车子翻入峡谷,粉身碎骨。
消息传到陆蓁耳朵里的时候,她开始并没有往深处想,只是难过,非常难过,抱着朝夕流泪。
但是樊疏桐可不这么认为,他笑着跟陆蓁说:“你又造孽了,这么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你不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当时樊世荣没有在家,陆蓁懵懵懂懂地问:“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用我说吗?”樊疏桐笑起来的样子跟魔鬼无异,“老头子一向疼你,眼睛里容不得沙,他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动枪呢,你说邓钧是意外吗?”
陆蓁的脸霎时惨白,连连摆头:“不,不可能的,是车子翻下山谷……”
樊疏桐肩一耸:“你这么认为也可以的,毕竟心里会好受些,只是朝夕长大后肯定不会原谅你,你信不信?”
“不,是……是意外……”陆蓁坚持,浑身筛糠似的抖。
樊疏桐懒得理她,径直上楼去了,有意无意地丢下一句:“伴君如伴虎啊,早晚我们都是尸骨无存。
”
说完还哼起来了小曲。
他刚关上卧室的门,楼下客厅就传来陆蓁的尖叫:“不——”
当晚陆蓁就跟樊世荣大吵,无论樊世荣怎么解释,陆蓁就是认定是他派人做了手脚,否则邓钧不会这么平白无故地就死了。
就算是意外,如果樊世荣不派他去新疆,他好好待在城市里,又怎么会翻山谷里去。
这个“意外”无论如何让陆蓁无法接受,虽然那段感qíng已经过去,但他是朝夕的亲爹啊,她以后怎么跟朝夕jiāo代,最痛苦的是,她怎么跟自己的良心jiāo代?
一连数天,陆蓁茶饭不思,每天除了哭,就是在房子里大喊大叫。
只要不看到樊世荣,一看到就冲他砸东西。
连朝夕她都不管了。
家里再无往日的宁静,陆蓁几次闹自杀,一家人都被她搞得心惊胆战。
连波刚好回来休假,闻知事qíng经过,大骂樊疏桐:“早晚你要遭报应的!
”开始樊疏桐还不以为然,直到不久陆蓁出现间歇xingjīng神失控,医生诊断说是jīng神病的前兆时,樊疏桐才意识到,他做了什么。
那个时候朝夕也已经有十三岁了,她更清楚,樊疏桐做了什么。
樊疏桐每次看到朝夕用那种冰冷的目光凝视他的时候,他心里一阵阵发虚。
他也试着修复两人的关系,在朝夕十三岁生日的时候,送她一个可爱的绒毛玩具,还是他托人从香港带来的,内地根本买不到。
可是朝夕竟然当着他的面将那只玩具往窗户外扔出去了,扔完后继续吃蛋糕,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她脸上的沉静完全超出了她的年龄,自从母亲跟个疯子似的,她愈发的沉默了,脸上已经很少很少出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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