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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砚的大嫂嫉妒心甚强,往日周砚官位不比大哥,时不时假意关心弟弟几句,实则炫耀丈夫的官职。
后来周砚升了官,大嫂再遇周砚少不得要说些酸话。
现下,她搀扶着周老夫人站在最前方,边安抚老夫人边掩面自泣,真真是情真意切,令人动容。
马车才露个头,人就乌泱泱的围上去,阿远也着急,巴巴往那儿凑,却被不长眼的推倒,手掌嵌入地上的沙砾碎石。
周砚被侍卫背下马车,如玉的脸上添了几分憔悴,唇色苍白,却不失风华。
他轻轻唤了声母亲,眼睛掠过每个人的脸庞,仿佛在寻找什么人。
阿远忍痛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手,又往前面凑,一抬头,视线穿过人海,周砚勾起嘴角,勉强对她笑笑,宛若清风。
阿远紧抿嘴唇,眸光颤了颤,眼中蒙上一层水汽。
周砚此行不仅带回来了西南地区详细考察资料,还收集了许多西南特产,圣上龙心大悦,嘉奖自不在话下,又忧心周砚身体,下旨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治好他。
当今太医院院士乃燮朝名医杨仲文,出生于医学世家,自幼学医,精于此道的他此时白发蓬乱,胡子拉碴,医书散落一地,诸如《伤寒杂病论》、《难经》、《内经》等一系列医院著作被他扔在一边。
周砚全身酸痛,四肢无力,咳嗽伴有有血痰,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他们检查后发现,在周砚左臂处出现大量紫斑、淤斑,还有少量血液从中析出。
西南地区草木旺盛灵气充足,毒虫异草多如牛毛,他们初步判断,周砚此行应该是在不经意间被毒虫叮咬。
可是,西南各国极为排外,燮朝对它们知之甚少,不可能知道是什么毒虫,治疗方法更无处可寻,杨仲文只能用昂贵的药材与寻常方子勉强续命,要想根治,几乎是不可能的。
正当杨仲文焦头烂额之时,书架角落里的一册小书吸引了他的注意。
平日里厚重的典籍占满书架,这本被压在最底层的书自是从来没有被人发觉过。
杨仲文怀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将书拿出来,把封面上的灰烬吹落,书名显露——《毒经》。
这是他年轻时偶然得到的医书。
现在再看到这本《毒经》,恍如隔世,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以风烛残年,头发花白,再找不出半点当日风采。
没有时间再感叹,杨仲文收回思绪,细看那封面,一看就怔住了。
他身处庙堂,有燮朝第一名医之头衔,但有周游之经验,自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从不敢小觑民间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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