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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这副垂头丧气满脸沮丧的模样,落在贺明川眼里却是明显变了味。
看着不像是认真听训争取改正,反而倒像是贪玩闯祸以后,两只狗耳朵耷拉,一双圆狗眼下垂,由里到外散发着浓浓委屈气息的狗崽。
贺明川的视线骤然停在他身上,也不知道是想起什么画面来,思绪一半陷在回忆里,一半游走在现实,有些话没怎么经过大脑,就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道:“觉得委屈?”
话音落地的那一刻,姜乃冬呆呆地抬起头来,还未反应过来要怎么接话,贺明川自己就先回过神来,压下心底那点懊恼与烦躁,眸光近乎暗沉地碾过他的喉结与短发,反复强调过面前人的性别以后,才如无其事地出声岔开话题:“你还没有说,找我有什么事?”
姜乃冬眼中茫然了一瞬,这才记起自己来找贺明川的正事,“早上土木工程的人来道歉,是不是你去找了他们?”
贺明川面上看不出异常来,闻言也只是不置可否地答:“解决不就行了?”
对方虽然说得模棱两可,姜乃冬心下却已经信了七七八八,这件事多半是贺明川做的。
别的倒是没什么,只是眼下他愈发在心中坚定,晚上要去酒吧帮忙的想法。
问清楚这件事以后,姜乃冬没忘记自己要去买东西,就准备告别两人先离开。
程棘这时候从前台回来,语气有些惋惜地解释:“刚才点的蛋糕已经没了,前台退了蛋糕钱给我。”
说完以后,他又面带诧异地看向姜乃冬,“刚来就要走吗?”
“还有点事要做。”
姜乃冬回答。
程棘理解地点了点头,没有再留他坐下来喝咖啡。
等姜乃冬的身影走出店门外,逐渐变小消失在街对面时,程棘才双手抵上面前的桌子,神色略带打探地凑向贺明川问:“哥你刚才都不留姜奶冻的吗?”
贺明川不由得扬眉瞥了他一眼,“我没事留他干嘛?”
“而且姜奶冻来的时候,你都没给他让座。”
程棘敏锐地指出问题所在,并且顺藤摸瓜地找出了其他的疑点来,“这半个月不仅没见你们走在一起,我们出去吃饭喝酒干别的,你也没有再打电话叫上他。”
他若有所思地抓抓头发,最后敲着桌子认真得出结论道:“哥,你们吵架了?”
“吵什么架?又不是谈恋爱,哪来这么多架吵?”
贺明川不由得拧起眉毛来训他,“他一个踢球的,又不和我们打球。”
皱起的眉头松了松,他轻描淡写地给出解释来,“时间久了,不就感情淡了?”
程棘闻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倒也觉得他这个解释站得住脚。
平日里除了上课以外,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打球,姜乃冬又不能陪他们打球,最初认识的新鲜劲过去后,他们自然也就玩不到一起。
“那我可就放心说了。”
他表情放松地咧嘴笑起来,“不然我怕你不高兴。”
“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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