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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面侮辱是不敢,可背后的辱骂讥嘲,那是从来没停过。
维克多带着自己的人,一路回领地,路过的地方,贵族们连最基本的礼貌接待都没有,全当不知道有这一位王子从家门口过去。
过关卡,或进城的时候,只要通关时间稍过,那些守关的人,就绝不开门。
口里只说是规矩,硬要他们一行人在夜风里露宿整夜。
哼,虽说法无明文,但贵族们凭着身份高贵,只要不是战时,哪怕是王都的城门,都可以半夜叫开的。
不过,这些事,维克多都不计较。
基本上,别人在法律规条允许之内找他麻烦,他都无所谓,但在此之外……”
法修难得说得兴起,笑道:“有一回安东尼出门办事,被奥斯冬伯爵带着骑士们骂他是条恶狗,主人失势了,还学不会乖乖夹好尾巴。
维克多事后知道了,专门戴上特制的一只很沉很重,坠满了铁片的铁手套,直接闯到奥斯冬家里,把手套往那家伙脸上扔过去,打得那混蛋满脸鲜血,连鼻子都塌了半边。”
东方心中明悟,不觉一笑。
伊芙却还是满头雾水:“奥斯冬也可以让护卫代替他决斗啊!”
法修笑着说:“是啊,他可以。
所以维克多一连追着那个奥斯冬十八天,天天拿着铁手套对着奥斯冬伤了又伤的脸上扔,理由千奇百怪,你侮辱了我,你走路撞到了我,你踩了我的脚趾,你多看了我欣赏的美女两眼,你买了我看中的马,总之,就是要决斗!
不管奥斯冬是躲到情妇的闺房里,还是藏进国王的军营中,都躲不过,一连十八天,他前后和奥斯冬的十八名护卫骑士决斗,杀掉了十三个,全是当时追逐平民,辱骂安东尼的人,另外没有参与的五个则只是重伤。
到最后,剩下那些效忠那个奥斯冬的骑士们,全都想方设法逃避,在短短的几天内,上百名骑士,不是坠马的,就是生病的,不是家里死了爹娘,就是儿子只差一口气,有的干脆直接逃跑。
到了第十九天,奥斯冬再也找不到骑士为自己出战,只好接受决斗。
决斗当天,他吓得尿裤子,直接扑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认输求饶。
从那以后。
他声名扫地,再也没有贵族和他来往,连他的儿女都被社交界所摒弃。
国王也剥夺了他所有的官职。
他整天躲在家里,连出门都不敢,唯恐被人嘲笑。
而骑士们也不肯为他所用,纷纷另外寻求新主人。”
伊芙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希雅则轻轻叹息了一声。
贵族决斗,伤了白伤,死了是白死,法律是不惩罚的。
就算对方贵为王族都是一样。
只是拒绝决斗和决斗认输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太大,所以很多时候,人们才是明知必死,也要斗到底的。
法修看着东方,笑说:“所以我才说呢,维克多其实是个受不得气,也受不得委屈的人。
只是他在意的东西,和别人在意的不同而已。
在规则允许之内给他找点麻烦,他不介意,但谁想要肆意侮辱欺负压迫他,那是绝无可能。
甚至连他的手下,也没有人敢无端得罪。
毕竟没有人愿意天天让一个九级骑士用你说话的声音太响,吵到了我,这一类可笑理由,追着要决斗的。”
希雅微微一笑。
“我以前曾听说过,有的贵族戏称大公殿下是决斗王,没想到原来是这么来的。”
“决斗王?”
法修一哂。
“如果仅仅只是因为受辱去决斗立威的这么两回,倒还不至于被人这么叫,其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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