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尧道,“发音很奇怪,像‘望’字,但也有不少差别。
她说是神明之子的意思,但北疆文里也没有这个字,许是西凉的古文,可是我后?来翻过很多古籍,也没有查到。”
宣榕温声道:“很好的祝愿呢。”
耶律尧道:“是。
‘尧’不也是么?当时,我看?到册封文书,不解其意,试着?问人,无人应答,甚至于耶律金用一种很奇怪的神色看?我。
直到来齐,知道此字含义。”
他轻笑?一声:“才知道原来耶律金是在嫉妒我。
说来荒谬,但第一次压过他们?兄弟俩一筹,居然是在名字上。”
当年深渊,如今浅谈。
他说得漫不经心,宣榕却微微一窒,下?意识道:“耶律……”
却又猛然想起他方才说,讨厌这两个字,忙改口?道:“阿尧。”
下?一瞬,面前人欺身过来,不轻不重咬住她唇瓣。
耶律尧笑?得有几?分狡黠,低声呢喃:“……绒花儿,你上当了,子时还未到呢。”
子夜的更声并未响起。
今天还未过去,而她确实又喊了一声。
宣榕错愕地睁大了眼,但旋即被人捂住双眸。
光影黯淡,感官集中在所有的触感,声音也清晰起来。
不远处,有鱼儿溅起水波。
她能感到后?腰被人单手环住,隔着?衣料不紧不慢地轻按摸索,在找到某个让她微微疼颤的点后?,有真气逐步涌了过来。
而事实上,这个吻并没有上一次激烈,似是安抚。
一点点试探,一点点侵入,温煦柔和,徐如夜风。
她被按在亭柱上,后?背被人托着?,并不需要如何受力发力,但因为角度问题,不得不被迫仰起头?。
心跳如擂鼓,手脚都有些乏力。
她的担忧不错,向来矜敛之人,在情|欲面前更易失控。
什么也思考不了,所以,当耶律尧终于放开她,在她耳边轻声问话时,她也只能给出下?意识的回答。
他问的是:“可我还是很好奇,一个胜国,不应该给敌国质子,取一个受命于天、高人一等的名字吧,不彰国威,不合情理。
到底是谁取的呢?绒花儿,你知不知道?”
宣榕答了。
又听?见耶律尧低低笑?道:“那?……你为什么要选这个字?”
宣榕也给出了最?真实的回答。
这份祝愿纯澈真挚,从十七年前,照耀他踽踽独行至今。
即便早已猜到,但真的听?她亲口?说出,耶律尧还是动作微顿,浓睫一垂,遮住晦暗的眸光,掩饰住凶狠的占有欲,他轻而又轻地示弱道:“我真的、真的好喜欢这个名字。
绒花儿,我从始至终都是你的,你塑造了我,你要对我负责。”
第106章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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