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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遇是过了一段热闹的日子的,记事的时候,奶奶没去世,父母没离婚,怀荆的母亲也没有出家。
那时,是何家最为团圆热闹的时候。
这不过寥寥几年,最后偌大的家宅,只剩了爷孙两人。
外面是万家灯火,漆黑的夜空上,烟花炸裂开来。
客厅内开着暖风,寂静温暖,何逢甲望着夜空,道:“很久没有这么安稳的除夕了。”
人是情感很强的动物,爱和仇恨能绵延数年数十年,一朝结束,在心思放松的同时,往往会生出许多感慨。
何逢甲曾想过这一辈子,这仇恨都会淤积在心口,而没想到,最后是他的孙子帮他报了这仇,出了这气。
但造成的后果,却让他并不认为轻松。
在凌晨的时候,何遇送何逢甲去卧室睡了。
他回到染枫公馆,外面天还未全亮,春节来临,鞭炮声连绵不绝。
走廊灯大开,家里的门上空空如也。
记得去年春节,苏秋子买了红色的春联和福字,将家里装点得带了些年味。
而今年,什么都没有了。
浓密的眼睫下,眸光深沉,何遇推门而入,回到了家中。
大年初一,缪华苓打了电话,例行去她家吃饭。
缪华苓在厨房忙碌,何遇没有陪连君因闹,而是去了厨房帮忙。
以往是苏秋子在厨房随着缪华苓忙碌,何遇身高腿长,在厨房竟有些逼仄感。
但他本就有些厨艺,帮起来比苏秋子更得心应手。
不一会儿,连君因也走了进来,她就靠在门口,看着母亲和兄长忙碌着。
缪华苓做出新菜,她时不时会吵嚷着要尝尝味道。
何遇将菜品递过去,连君因拿了一片藕片,脆生生的,问道:“哥,你是不是做什么都做的挺好?”
连君因话音一落,男人脸上浅淡的笑容微微收了起来。
脑海中,另外一个女孩的声音想起,她也问过这样的话。
“不是。”
何遇回答道。
“你明明什么都会。”
连君因辩驳道,“你做什么都做的很好。”
在连君因问出第一句话时,厨房里的气氛明显就压了下去,她想重新调动起来,但收效甚微。
这一切都源于何遇,他比刚才更沉默了些。
连君因抬眼向母亲求救,缪华苓看了她一眼,随后道:“今早秋子给我拜年了。”
何遇抬眸,母亲眼中蓄着笑意,说:“让我也祝你新年快乐。”
从苏秋子离开以后,两人就没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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