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先是佯装推辞了几番,又格外诚恳的道了谢,实实在在的接了那包“须尽欢”
后,我方才借故告辞。
凤相自是不会挽留的,我猜也不会。
出了相府的大门,方才那几个见过的小厮都已不在了,大约是换了值。
此刻天色实在尴尬,奉议司已经下班了,若回府里却又太早——今日无事,我心思也极重,每每想起青衿极有可能仿着我的笔迹写了那样一封折子我就觉得烦乱的很。
这样的事有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我实在想和他摊牌,但又怕将此事摊了,他便会想出旁的法子。
相府大门不远处似站了一个人,远远望去,只见冰蓝长衫覆体,白玉簪冠束发,一个背影便已是清逸潇洒。
待走到近前,我才发觉那是明诚之。
他在此处作甚?
我自是不会认为他在等我。
听闻明大人与凤相关系还不错,起码在外人看来两人同为清流,关系理当是不错的。
所以他只有可能是在等我出来后去找凤相。
我快走了几步,对着明诚之作了个揖。
“明大人。”
“哦?”
明诚之回过头,对我挑眉,“出来了?”
我不知道该接什么,便只能点了点头。
这时,明诚之的眼神又落在了我手里的茶包上,“凤相送你的茶?为何不叫小厮直接送到你府上?”
“不重。”
我讨厌明诚之也是这一点,事事都要以律法习惯来论,若违了律法逆了风俗他便是好一顿冷嘲热讽。
不过是一包茶而已,最终的目的地是我孟非原的府邸,我顺路拿回去和让小厮送回去,又有什么区别呢?只是今日在此处还能碰见明诚之,实在是让我糟心的很。
“在此处还能碰到明大人,果然是巧了。
听小刘大夫说西边有一家新开的川菜馆子,下官正要去瞧瞧,明大人可要屈尊一同前往?”
其实我只是客气一下,告诉明诚之我要吃饭了,您爱干嘛干嘛去吧。
不想明诚之却饶有兴趣的笑了一声,“川香阁?巧了,本官也早有去一趟的意思。”
我想起了九曲连觞那日钟毓偶遇明诚之……大概也差不离就是这么个情形了吧,这个明诚之,莫非当真不知道你推我让只是社交的基础礼仪,而并非真心相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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