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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刚刚离开京城吧,那年正好……”
沈俊彬的话音戛然而止,顿了几秒,“不说了,一想起来头疼。”
盛骁:“……”
沈俊彬看日报不头疼,玩了一天手机也不头疼,一提起来程金鸣,这还没深究呢,怎么就头疼了?
盛骁一来没破相,二来他老子没破产,按说足以以不变应万变,天塌下来都不舍得压着他。
可他仍脱不开是个“人”
,他有一切智慧生物必有的好奇,有不由自主的攀比欲望,还有深刻的领地意识。
另外,对于某件事一旦投入,他就不可能不计较收获。
他比一般男人更为诗意地明白,分手后执意要收回的很可能不是戒指,是错付的光阴,挂在脖子上的也不是装饰,或许是追悼逝去的爱情。
他的审美水平以自己为标杆习惯了,所有从他这里能拿出手的东西都得跟他一样漂亮,他愿意收下的自然也不能太差。
对于沈俊彬,他不仅要收,还要收得清晰而深刻,不容一勾一画是模糊的。
沈俊彬变了。
从前的沈俊彬对他不顾一切,对他多管闲事,连走路都恨不得趁无人时撞他一下,使劲浑身解数不遗余力地想引起他的注意,是他的小尾巴,做他的大抱枕,毫无保留。
可现在,沈俊彬居然对他有灰色地带,不再不假思索地对他将一切和盘托出?
盛骁轻蔑地想:是为了一个什么样的傻逼啊?
时间太晚,沈俊彬的储备电量终于告罄,这次是真的打算睡了。
他的手在盛骁衣服里像怕亏本似的用力揉了两把,把儿童宜与不宜的地方都摸了个遍,抽出手来放在脸前,鼻子轻轻一抽。
盛骁第一次亲自照顾病人,免不了有诸多不足之处,但他习惯性地周到,看见沈俊彬抬手的动作就已开始回想毛巾搭在哪儿,以及怎么不出声响地取过来,给这没良心的小子随便擦两把。
可他还未下床,先听到身边人长长地吸气——沈俊彬对着手心深吸一口气,陶醉得闭上了眼睛,接着心满意足地把手放回了被窝里。
盛骁:“……”
他目睹了全程,眼看着沈俊彬表情近乎神圣地进行完这一套仪式,感觉沈总监对他还是够意思的。
他在被子底下提了提裤子,忸怩地拱了一下:“你干嘛呀。”
沈俊彬闭着眼,摸着手腕上的手环提醒自己清心寡欲量力而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并且十足正经地说:“你的味道,我都喜欢。”
第74章
紫金派出所的民警叫盛骁回去等消息,他就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留那了。
第二天一早,小民警真给他打来了电话,公事公办地说道:“我们队长从路网监控那给你调出来点儿东西,你不是有疑问吗,自己过来看看吧。”
路网监控和社区里的红外摄像头不可同日而语,清晰度十分喜人,如果不是那人有所准备,把自己包成了不透风的粽子,盛骁早就看见他的脸了。
对方必定熟知沈俊彬的作息,于夜里十一点钟刻意路过他的车,在车前丢了件东西。
或许是刚刚展开作案计划还未进入情景,那人头一次路过是紧张地骑着一辆公共自行车路过的。
他车速快,东西丢得也匆忙,后来好像不太放心,于是立起了军大衣的领子,佝偻着腰背,像一个深夜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在离车不远不近的地方又走了一个来回。
盛骁喊了停,指着凶手第一次路过的画面道;“这种车不是得用手机扫码开锁吗?能不能查到手机号?”
“对,得扫码。
租车得实名制啊,有的还要上传身份证。”
俩民警相视一笑,对盛骁道,“兄弟,你以为这些公司都是我家开的?要真是我家开的,那就好说了,你想查什么我动动手就给你查。
可这就是个治安案件,轻微伤都鉴定不了吧?我们上门请求协助,人家随便两句话就能打发了我们,把我们推到总公司去要数据。
就算我往北京上海的总公司去函吧,人家还不一定回复呢。”
“就连这监控都是我们队长去办别的事的时候顺便给你调的。”
另一民警也很无奈,“只能这样,尽力了,真的。
给你看到这份上,你心里也该有数,明显是熟人作案,而且这人还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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