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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非云眼中骤现惋惜之色。
这本是九娘的伤心事,提到这里九娘自己都心中烦闷,但看他一脸的关心之意,心中一暖,转念又促狭的转转眼睛,:“不过看到你关心我,我心里头还是极悦然的。”
说着,笑眯眯盯着他。
祁非云大惊,京中有无数闺阁女子明里暗里仰慕自己,自己自小就习惯了被少女追逐,只是最多也就在父兄的书房屏风后面推推搡搡偷看自己,或者是羞答答过来递了荷包就跑,或是煞费苦心找了各种借口在自己出席的宴席附近弹琴鼓笙,何曾见过这么丝毫不害羞直白的方式?
努力遮掩着慌乱,板着脸说教:“你这女子,端得是不知妇德。
也不知你夫君如何能忍受你这般在外面,轻率就在野地,连个侍女也不带,幸亏我心中坦荡,若是遇到那等小人,你出了什么危险怎么办?!”
越说越生气,说到最后,竟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突然变得很凶,九娘却不怕,凑过来饶有兴味的打量他:“原来你担心我啊。”
,再看祁非云虽然仍旧板着一张扑克脸,但是似乎有一丝慌乱,想必心中所想被她一句道明的缘由。
九娘于是心情大好,璀然一笑:“我婆家不管我,只要我不在外面找野男人不损了扈家的名声他们都由着我。”
说道“野男人”
三个字时却刻意加重了语气,似笑非笑盯着祁非云看。
祁非云大窘,似乎心中所想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九娘继续说道:“我本姓上官,是家里的独生女儿,上官家自隋唐五代就是陇东的名门望族,只本朝开国以后逐渐衰落了,我自小秉承庭训,跟着族姐们在上官族里的私学里读书。
我爹爹在军营里,领着承运的差事,我的骑术也是那时候学的。
扈家看中了上官家的百年声望,向我爹娘求娶了我。”
“谁知道到我娘中途生病去世了,扈家二郎要将我匆匆娶进门,我爹担心我是丧母长女不好再嫁,就点了头。
谁知道是因为扈家儿郎生了重病,瞒着我们,为了冲喜所以才提前婚期。
我跟只大公鸡拜的堂成的亲,没到过门的日子扈二郎就去了。
我婆婆心中就极为不喜我。
没到一个月,我爹在押运的一批粮草出了差错,上峰拿我爹爹顶了罪,关押在地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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