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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蘩冷冷cha言,“自然。
你这般不依不饶,将皇命置之不理,明姑娘也许只会被糙糙裹席曝在乱葬岗,但她的家人可能因此遭到重罚。
语姑娘如果步上明姑娘的后尘,她们的娘亲如果要罚去流放千里,罪魁祸首就不是别人,而是你了。
西大公子造纸,难道抄纸往墙上贴就完事了吗?多为活着的人想,明姑娘地下有知,才会欣慰。
”
语姑娘听到采蘩的声音,转身来看,眨眼就泪成行,“小……小姐。
”
“语姑娘。
”采蘩能对西骋说一大番话,但对这位姑娘却不知说什么才好,连节哀这样的话也不能开口。
她切身体会至亲离世的痛苦,不是任何安慰能抚平的,只有岁月才可缓解。
西骋看看已无生命气息的心爱女子,又看看身旁伤心yù绝的语姑娘,终于放开了手,神qíng颓然对秋路说道,“你我jiāoqíng虽浅,但请看在明儿的面上,帮我查出官差会把她葬在哪儿。
”
秋路郑重答应,“即便你不说,我也打算这么做。
西大公子别忘了,不说明姑娘,令弟也是我至jiāo好友。
”
官差在屋外问是否能进去了。
秋路说可以。
采蘩走到chuáng前。
扶起语姑娘,默默让出位置来。
语姑娘看着官差将姐姐抬上竹架,只随意罩上一片麻粗布,顿时悲从心中来。
她们出生富贵,从不知饥饿贫苦,以为一生平顺,即便嫁人也会是受人尊敬的少主母。
然而一桩劫银案令父亲背上黑锅,全家都成为罪人,兄弟不知流落何方生死不明,姐姐死了却连像样的灵柩都没有。
只得破麻粗布。
究竟为什么?老天爷对她们要如此残酷。
“不该这样的……”她站都站不稳,眼前天昏地暗,喃喃道,“不该是这样的……我们没有错……爹也没有错……”
有个官差突然看过来。
采蘩心念一动,一边带语姑娘往桌边走,一边声音略扬,“语姑娘别担心。
出了这种事,晚回去一会儿也不怕,我会为你求qíng的。
”
那官差以为自己听错了,便调转视线。
等官差们出去,采蘩才提醒语姑娘,“有些话不可乱说,会让小人搬弄。
我知道你觉得冤枉委屈。
但是在你没有力量伸冤之前。
千万得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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