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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安此时叹气,小声道:“姜姑娘早先有癔症,我师父拿青衣草的香压制,并配着一些古书奇方来调养她的身子,我探她脉搏,初时正常,可隐隐有变,且姜姑娘白的不正常,我诊断之后以为她是体内余毒太深,近些时日被人悄悄逼出来,是以如此。”
阿葱吃惊,道:“她有余毒?之前不曾听你师父说起过呀!”
宋元安道:“师父或许认作了另一种。”
阿葱惊诧,徒弟比师傅厉害,这会子委婉同她在解释。
屋内灯火照的外间十分亮堂,阿葱皱着眉头支手等着他继续说话。
宋元安说姜酒的余毒已经埋了十年,想要全部清除还需好一段时日,而这毒原本靠他师父的法子是可以永远压制住,不知这些天有什么刺激到姜酒,逼得旧毒复发了。
阿葱努力想着,室内有动静,一直昏迷的姜酒终于有了点意识,侍女正小心给她喂水。
她一张脸被闷的微红。
肤色确实是很白,隐隐可见里面淡青的血管,仿佛是一件瓷器。
“阿祁……阿祁。”
姜酒喃喃道。
阿葱俯身去听,屋里就她几个,阿葱握住她还要乱动的手。
“阿祁阿祁,你好好休息,他那么大一个人还会丢了不成?”
阿葱还想说什么,只不过话出口却变成了,这样。
“阿祁被江若谷带走了,他是人证。”
姜酒眯着她的眼睛,闻言歪头睡过去。
阿葱给她掖好被子,宋元安在外间收拾药箱,他听觉是极敏锐的,听到她如此说反倒露出一抹笑。
*
第二日是个大好晴天,流云几片飘过九莲峰的山头,枝头杏花饱满,沉沉压下枝头些许。
姜酒揉揉前额,撑着身子爬起来。
阿葱去干事情,她一个人洗漱完了照例去了广平王府的厨房转了一圈出来。
睡过一觉后她身体恢复很多,阳光照在身上,她竟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端着小汤包坐在广平王府的园子里,一丛花木中闪出一个小孩子。
她看了又看,笑着一招手。
那不是陈竹是谁?她捡回来的小姑娘。
“你怎么在这里?”
姜酒问道,剩下的吃食全给了她,同很多年前她对阿祁一样。
看她吃的开心,姜酒倒在草地上问她,“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陈竹脆声道:“很好。”
姜酒点点头,半个时辰后她拍拍身上的草屑,道:“我要回去了,你自己好好玩。”
陈竹拉着她不让她走,一双大眼睛里闪着微光,里面有渴望。
姜酒再熟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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