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景盛这张脸而不自觉产生的光芒,很快被清醒过来的记忆覆盖了。
景盛看见喻嘉惟有点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似乎还对昨晚的行为心有余悸,神色里匆匆闪过一瞬厌恶。
景盛的心钝钝地抽痛了一下,来的路上所有的欣喜与羞涩都一扫而光,只剩下一片茫然无措。
陶静看向景盛,面上露出了尴尬,想骂他做的混账事,又不知道怎么说离婚的事,张了张嘴,最后只干巴巴地问说了句:“你来啦。”
景盛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走到床头:“妈,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话想单独跟嘉惟说。”
陶静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连,在得到喻嘉惟点头默许后,她才叹了口气走出去,还体贴地带上了房门。
景盛在陶静的位置上坐下:“你,还好吧?”
喻嘉惟不回答,直截了当地问:“你都听到了?”
景盛苦笑着点点头:“嘉惟,能不能不离婚,我不想离婚!”
谁料病床上的喻嘉惟轻笑一声,却是连嘴角都懒得扯动一下:“不离也没关系的,景盛,外国结婚证,本来也没有法律效应,有或没有,没什么区别。”
“我知道错了,我保证昨晚那种事绝对不会再发生了,要不然你打打我,出出气吧……”
景盛过于低微的态度让喻嘉惟内心惊奇,可是却激不起他内心的波澜。
景盛见喻嘉惟反应冷淡,一颗心也越来越沉,语气里带上了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哀求:“我不该那样对你,也不该说你是变态,更不该自欺欺人。
喻嘉惟,我喜欢你!
我什么都可以改,我会学着保护你,也会学着处理公司事务,不会再让你受伤了,你能不能原谅我,给我个机会?”
“景盛,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我不需要除了他以外任何人的保护。
我一直以来跟在你身边,不是为了要你喜欢我,我是要你想起来。”
“真的要走吗?就不能留在我身边吗……”
不加思索,景盛就把心中所想问出了口,刚说完,他自己也感到了一阵心虚。
喻嘉惟却没有嘲笑他痴心妄想,只默默摇摇头:“只要你能找回记忆,随时都能要我回来。”
景盛呆在原地,两人都不再说话。
直到喻嘉惟倒吸一口气,抬手关了吊瓶的流速调节器,景盛才发现喻嘉惟的点滴已经见底了,两人都没发现。
不等喻嘉惟开口,景盛就跑出去找护士回来拔了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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