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给月娘仔细包扎好了伤口,给她开了好些补血消炎的名贵药材。
又告诉一旁心急如焚的兄弟俩,月娘暂时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卫子卿和卫子璇,这才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
“不过,伤者仍需小心看护照料。
眼下虽无性命之忧,但刀伤创口不浅且失血过多。
如若不慎沾染破伤风,风邪趁隙侵入,那后果....可大可小啊。
两位公子须著人细心照顾这位姑娘,万事小心为妙。”
大夫临走前,仍耐心地交待著。
两人对视一眼,对大夫点点头。
月娘仍在危险中,他们没有心情再吵了。
“还有,这位姑娘,是大公子的房里人吧。”
大夫小声地问卫子卿。
卫子卿看看卫子璇,有点尴尬地点点头。
在外人看来,这兄弟俩为一个女人这么焦虑,显然其中有鬼。
“嗯。
您也知道,刀伤是有禁忌的。
在未完全痊愈之前,公子,不可与其行房。”
大夫最后交代完,便背著药箱离开了。
卫子卿命人送大夫出府,又给了很高的出诊费。
卫子璇也不说什么,只是进房去看月娘。
她还在昏睡中。
平静时的她也那么美,只是美的有些让人心碎。
她的脸太白了,没有血色,简直像个白瓷做的娃娃。
她低垂如蝶翼的睫毛下,似乎还藏著没有流尽的泪水,
那两瓣原本嫣红欲滴的唇,此时也黯淡了。
卫子璇心里一阵难受。
他轻轻握住月娘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搓著吻著,像是要把自己的活气传递给她。
她,可以为了大哥,做这样的事。
她,难道爱他已经不要命了吗?
卫子璇既感动,又觉得泛酸。
他吃醋,他吃大哥的醋。
他不敢想,如果是自己要自残,月娘,会不会也这样护著他,心疼他?
“这事母亲已知道。
我只说,是我失手,不小心伤了她。
你最好,也不要对外声张。
也许你我都能不介意,可月娘她,毕竟是个女子。
子璇,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卫子卿缓缓踱进来,也坐在床边。
看到卫子璇真情流露,他那样守著月娘,那样小心地吻著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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