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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战里头火烧柴房,几个人风起云涌的打着肚皮官司的时候,夏初七却骑着那匹马儿奔驰在天苍苍,野茫茫的清凌河边儿上。
为免怕被人发现柴房里的人不是自个儿,他与元小公爷没有走官道,而是一路顺着清凌河岸往下,直接往凌水县的方向而去。
此处,一片黑沉沉的土地上,河流潺潺,河波荡漾,望不尽的山峦田埂,全隐入了昏暗之中。
一人一马,在清岗与凌水的交界处,停了下来。
“驭——”
第一次独自骑马的夏初七,觉得自个儿简直就是一个天才,骑着这头马居然也能疾步生风。
果然人的潜能是无限的。
为了活命,别说骑马了,估计都能骑着卫星上天。
跳下马来,她学着时人的样子冲元祐抱拳施礼。
“表哥,大恩不言谢。
这一回真得说再见了,从此山高水长,只怕你我二人再无相见之日。
不过您今儿的大恩大德,来日若有机会,楚七必当重报。”
“别别别,你不要谢我。”
元祐甩了下马鞭,夏初七却是一愣,“为何不谢你,那我该谢谁?”
望了望天,元祐叹口气,却是不答,只伸出了手来,“不必谢,也别说这些个泛着酸腐的话,都不像是你楚七了。
快点,时辰不早了,把解药拿出来就行,小爷我还真怕夜夜想做新郎,却夜夜都不举的日子,赶紧的。”
轻“哦”
了一声儿,夏初七狡黠的一笑,先放下手里的马缰绳,这才伸手在领口处使劲儿搓了几下,直到搓得嗤牙咧嘴的,才笑眯眯的收回手来,把东西往元祐掌心一放。
“仅仅只有三日没有沐浴,解药小了点儿。
表哥,下次若有机会,给你个更大的。”
元祐看了看手,几乎不敢置信的盯着她。
“耍我?楚七,你没有给小爷下药对不对?”
夏初七再次拱手作揖,“抱歉,事急从权,表哥您别往心里头去。
确实是下药了,要不然你如何能被我骗住?要您当时便有了反应,也不会相信不是?只不过那个药啊,几个时辰之后,等酒劲一过便自行解除了,不妨事。”
“放屁!”
元祐咬着牙,一张俊脸扭曲着,那样子像是恨不得撕了她。
“小爷我当时被你那么一吓,又对着你那样一张黑乎乎的脸,能有什么反应?能起得来吗?明显就是你没有下药,你个小兔崽儿,说谎都不用编,信口就来……”
“喂,你当没有就没有呗,用得着说话这么伤人?老子是个女人。”
“小爷我一直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元祐气咧咧的一哼,斜着丹凤眼儿看她,一看便知心里头的火气没消。
夏初七哈哈大笑着,笑得几乎弯下了腰来,等那笑意到了最后,却是慢慢地从唇边儿淡去了,忽地伸出双手来。
“表哥,来,抱一抱。”
不爽地瞥她一眼,元小公爷从马上跳下来,轻轻环住她小小的个子,收敛起往常那嬉皮笑脸的德性,也是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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