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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旸能够察觉到他情绪的转变,于他而言,其实是一件十分欣慰的事。
程默转身看着他,认真地说:“只要你在,我不会难过到哪里去的。”
“那你笑一个我看看。”
程默依言笑了笑,笑意很浅,却绝不敷衍。
为免应旸不满,他还杞人忧天地接着描补:“我脸皮薄,不会表达,可是你都明白的,对么?”
“不完全明白。”
他很贪心,分明知道要给彼此留出一定的空间,凡事不能逼得太紧,但事到临头,总是希望程默可以主动和他坦白。
而程默只是有口难言,并不是故弄玄虚,有意吊着他。
于是能说的,他自然不会吝啬:“总之就是……你很重要。
有你陪着,我什么都不怕。”
应旸握住他的手:“我现在不是陪着你吗?你还在怕什么。”
“患得患失吧。”
程默特别实诚地剖析起自己的心理,“只怕你嫌弃我,不要我了。”
一个大男人,成天害怕被抛弃,听起来未免太不成体统。
但这确实是他的心底话,丢人也要认。
“不会。”
应旸眼里透着审慎的光,“你那么好。”
听见他把自己时常挂在嘴边的话还了回来,程默忍不住笑开,心情登时拨云见日般好了起来。
要不怎么会说应旸重要呢,只消他一句话,就能达到这样的奇效。
应旸见状仍嫌不够,趁热打铁,进一步保证:“放心,你旸哥是个专一、有责任感的好男人,不会始乱终弃。”
“哪有这样夸自己的。”
“这难道不是你的想法?”
“……是。”
程默无奈地点头。
应旸仔细观察他的脸色,直到再看不出失落的迹象才拣起一旁的衣服帮他穿好,跟照料如珠如宝的金笸箩似的。
程默向来知恩图报,马上也给应旸提供了相应的服务。
收拾停当,两人迎着未尽的夕霞出门。
这回程默没再介意路人的目光,一手牵着应旸,一手给他爸回了个电话,说现在过去。
车子循着导航缓缓前行,程德忠目前所在的小区位于城西,距离旧家足足相隔半小时车程。
路上,程默不时指着窗外街景的变化和应旸讨论,感慨良多。
作别七年,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由于他不知如何面对再婚的父亲,也记挂着独自在家的蛋蛋,所以基本都是当日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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