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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我只是查了你家里有没有意外的不合理收入,你父母有没有留下什么只言片语给你,我想揪出幕后黑手,这样,我的母亲,才是安全的。”
“你母亲?”
乔佳期静静听着,只在听到她母亲时,才问了句。
网上看到的资料说,荣建业抢救无效身亡,妻子卓凡也危在旦夕。
“我母亲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一直没有醒来,只能靠机器维持生命。
当时我担心若是幕后黑手知道她没死,会再次出手,于是很快封锁了消息,撤下所有报道。”
“难怪,我在家与世隔绝待了一段时间,再出来,就没再看到过这些报道。”
乔佳期回头看他,在万分悲痛与焦灼之中,还能有这样清晰的条理和果敢的决断,确实不奇怪荣誉置地在他的手上能达到难以企及的高度。
“那段时间,我的家里、公司里,内忧外乱,连我叔叔在内的不少人,都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破船尚有三千钉,更何况生意遍布地产、能源、造纸等行业的荣誉置地?
那段血雨腥风的日子,他不愿去过多回忆,在被母亲娘家亲戚以陷害荣誉有财务问题而要挟他交出一半股份时,他终于意识到,危墙之上,心不狠,站不稳。
原本只睁只眼闭只眼,不愿深究的一些问题,他硬是顶着父母两家的压力,将那些疮疤一个一个的挖起铲除。
一时间,多少昔日亲友气急败坏的找上门来骂得难听,更有甚者,埋伏在他回家路上抽刀相向,若不是当时新招的小助理安迪,死命护住被捅了一刀的他,也就没有这后来的所有事了。
“那时候,悲痛,压力,迫害,指责,还有心中的不甘,对未知危险的担忧,同时笼罩在我的周围,我觉得快要撑不下去了。”
“后来,我亲手将我叔叔在港岛的证券公司涉及内幕交易的证据,送到了廉政公署,除掉了身边最大的□□,那一刻,其实不是欣喜,而是对世界更深的绝望。”
“我的父母遭遇了无妄之灾,所有人却好像只在乎怎么从荣誉榨取最后一点资源。
而我,也终于活成了那些尔虞我诈的、我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你做的,没有错。”
乔佳期心里突然有了一丝共情,平心而论,换做其他任何人,大概也不会做的比他更好了。
电动窗帘缓缓拉开,阳光一丝一丝透了进来,他逆着光,一步一步走到近前,阳光在他的身上,衍射出一道金色光晕。
“那一天深夜,当我喝的大醉却依然寻不到任何快意恩仇之后的轻松时,收到了手下的人发来的这张照片,他一边说,一边指了墙上的一个位置,那是一张乔佳期在大一期末参加英语辩论赛时发言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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