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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就有随侍过来将名方按倒在地,拿起板子就要打。
名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会因为一只猫被处死,惊骇之下连挣扎都忘了。
接着,他就看见夏寒枝跪了下来,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道:“手下的人不懂规矩,终究是我这个做主子的过错,娘娘惩罚我便是。
只是还望焱娘娘大人有大量,饶他一命。”
焱婕妤本就看这张异族脸不爽了,同他那早死的母亲一模一样,都是狐媚坯子,留着必定是个后患!
于是,便阴阳怪气道:“你?你可是皇子之身,本宫哪敢?”
夏寒枝仍旧跪着,淡淡道:“但凭娘娘处置,娘娘就算是想要我这条命,也是可以的。”
瑜妃刚死时,那些陪葬的太监惨象历历在目,焱婕妤哪敢真的要夏寒枝的命?但她转念一想,这里长久无人踏足,只要夏寒枝不死,皇帝也不会理会。
算计清楚,焱婕妤便道:“来人,打上三十大板,以解本宫之痛!”
随侍的太监低声在焱婕妤耳边道:“娘娘,三十大板着实有些多了,看十三皇子这样,是万万经受不住的。
您……”
焱婕妤其实对三十大板到底是什么概念完全不知,从小长在官宦世家的她养尊处优,就连去衣受杖的责罚也是来到宫中才道听途说的。
如此这般,便低声问道:“那多少他才会很痛,又不会死?”
“小的看来,十杖也就差不多了。”
当晚,叶吉哭着给夏寒枝上药。
那犹如瓷器般白皙的背上满是红印,有的地方擦破了皮,正渗出血来,看着就惊心动魄。
药水浸入伤口,是极疼的。
但夏寒枝一声没吭,就连下午众目睽睽被脱去上衣杖责时,也没有喊一声。
叶吉看着面前跪着的名方就气不打一出来,给夏寒枝上完药,作势就要去打他。
名方也不躲,眼神满是懊悔。
夏寒枝轻叹一口气,道:“这不是你的错。”
名方看着眼前这个羸弱的少年,明明无故挨了罚的是他,却反过来安慰自己。
顿时眼睛一热,涕泗横流,对着夏寒枝就是一拜:“我裴名方,此生必为您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他是乡下出生的人,说不出什么体面话,却字字真心,情真意切。
夏寒枝想要下床让他不要再跪了,却因为背后的伤无法行动,只能对他说:“你有这份心我已很是感激,起来罢,地上凉,当心跪出寒症,无法为我肝脑涂地了。”
他最后一句话带着玩笑的意味,原本正在气头上的叶吉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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