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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宸便放开她出了门去。
亦真也不会闲的没事乱晃,可也实在没事做,屋里屋外走几圈,这里虽是俞宸小时住过的,可他走的时候又实在小,后来又不知换过多少人住,也没什么他住过的痕迹。
亦真便想随手从俞宸的箱子里拿本书看,抽出来一看是史记便觉有些无聊,又翻了翻其他,抽出一本诗集,她便取了出来,打开发现好多书页竟然有他夹的纸写的批注。
这页是一首苏幕遮: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黯乡魂,追旅思。
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
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他在旁抄了一遍,批注道:若无好梦,醒来犹觉苦楚,若有好梦,醒来更添凄凉。
她以前劝我不必早学饮酒,是以人人都道酒是好物我也不曾尝试,可她新婚那日我初尝一口便觉万分苦楚深入肺腑,怎会有人觉得酒好喝呢。
正是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亦真这才忽然想起,那日合卺酒过后,俞宸竟对她道,“原来酒真的不都是苦的,也有好喝的。”
又翻两页是首长相思:长相思,长相思。
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长相思,长相思。
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他在后写道:深情浅情又如何,无人诉无处说,若我心愿得偿他日再度相见,也只了我一人相思而已,她又何曾思念我。
她翻着又掉出一张纸,是他单独抄的诗经的桃夭,这张纸展开比书本更大,一开始工工整整字也清楚,后来越来越乱,还有墨被水渍晕开的痕迹,亦真拿着几乎落泪,又折了几折夹回书里。
把书放回他的箱子里。
亦真又忆起当初,一开始她只觉俞宸昏了头,后来即便发现他不只是任性冲动,也觉得他不过是性子内向,因为从小只和她熟便看不进别人,执拗而已。
甚至之前都还是那么想,如今看了这个她才不得不想,或许他真的就是喜欢她,并不是因为太多其他的牵绊,也可以只是男女之情。
晚上俞宸回来,见她低头打络子占手解闷,从后抱住她道:“白日里打发时间便算了,日头暗了不要再做这些。”
亦真撂下回头拉住他坐在对面,笑道:“怎么回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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