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已经用银针止住了大牛的穴位,暂时不流血了,伤口也给他敷上了药,但是他身上的伤位置险要,路上颠簸,又过了这么长时间……如果明天能醒来,还有活下去的可能,如果醒不过来……”
后面的话李大成说不下去了,但是无论是李伯山还是鱼娘,都明白她的意思。
鱼娘心里既震惊又难过,大哥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大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大牛不是在学堂吗?怎么会突然受伤?”
李仲海惊惧之余又不解,替鱼娘问出了她心里的问题。
李叔河握紧拳头,怒气冲冲道:“到底是谁伤了大牛,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李伯山无助地捂住脸,声音哽咽,“都怪我,要不是我大牛也不会受伤。
大牛今天来酒楼找我,遇上了一群官兵,那群官兵正在到处抓壮丁,非要把我拉走,大牛拽着不让我走,有个官兵二话不说捅了大牛一刀,大牛当场就昏死过去了。”
“幸好东家赶来,赔了他们一大笔钱。
那群官兵还不依不饶,不让我去找大夫,我没办法,只能借了东家的骡车,把大牛拉回来了。”
“这个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就让他们这么猖狂?”
李叔河愤怒的眼睛都红了,
李仲海想的更远,“咱家年年更赋都交了,官府还抓壮丁,我看,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李伯山点点头,说道:“我听南来北往的行商说,北边又乱了,可能是因为这个才要征兵。
我前些日子听爹的,买了粮食和盐,还在县里没带回来。”
李大成道:“粮食不急,先放在县里,有机会再去拿,咱们家目前的已经足够吃了。”
李大成不经意往门框扫了一眼,看到了扒着门框偷听的鱼娘,他惊讶道:“鱼娘,你不该在睡觉吗?谁让你过来的?”
李仲海闻言回头,狠狠瞪了一眼鱼娘。
鱼娘缩缩肩膀,小声说,“爹走的急没关门,我睡不着,就跟过来了。
爷爷,别让我走,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想陪着大哥。”
李大成冲鱼娘招招手,鱼娘走到他身边,李大成握住鱼娘的手,问她:“怕吗?”
鱼娘摇摇头:“不怕,他是大哥,有什么可怕的。”
李大成欣慰地笑了,“说的好,有什么可怕的。”
李子晏双眼紧闭,脸色发白,若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鱼娘几乎以为他是个死人了。
李大成道:“看看你大哥,他在家最疼你了,你多叫叫他,你大哥听到你唤他,说不定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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