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久没下厨,景簌也有点忐忑,在心里大致想了下菜品,才开始动手。
锅里咕噜噜烧着水,她低头切菜,恍然回到过去那些琐碎而家常的日子————眼下正经历的就是最重要的,不需瞻前顾后。
每每做好一道菜,景簌就拉长声叫盛濯然端出去———做不了精细的活,跑跑腿也好,她安然差使着这位少爷,时刻注意砂锅里的动静。
等到最后的排骨汤出锅,景簌弯腰去找火锅料。
却不知道哪个队员是来自知名的火锅之乡,纸箱里整整齐齐堆了许多,各种牌子,景簌看得眼花,也分不出哪个好哪个坏。
她倚着墙,拿不定主意,又软绵绵叫盛濯然的名字。
他很快进来,这次鼻梁上却搭了个眼镜,看上去有点不同。
“你……”
也不管手中的东西,景簌疑惑走过去,“怎么戴这个了?”
她不相信某人是拿这个做装饰品,体验下衣冠禽兽的感觉。
剩下的那种可能,又让景簌后脑勺发疼。
满脸刻着无所谓三个字的盛濯然摇了摇头,“不小心近视了,今天不出门,就戴这个。”
“……”
景簌现在无心选哪个牌子,她只想把盛濯然扔到锅里面一起煮了,最好能看看他到底长心和肺没有。
他所谓的不小心,到底是多少个日日夜夜折腾出来的。
冬日夜晚来的很快,迫不及待送走落日余晖,就占据了时间轴往后的方向。
盛濯然将碗筷拿到桌上,见景簌还在看手机,脑袋微微昂起,盯着屏幕,嘴里念着什么。
走近了些,那点声音全部溜进耳中,“这群小崽子要红包的时候倒是机灵,平时见了我话说不到三句就跑……”
他抬眼,景簌正好发完最后一个红包,将手机不太在意往旁一扔,搓了搓手,“可以开饭了。”
四处找电视遥控器,那个东西却跟长了脚一般,无法寻觅。
她只得问盛濯然,低头盛汤的人只思索了几秒,“我不知道,这电视一年就没开过几次。”
鼻端嗅到香味,景簌暂时放弃,选择先行填饱肚子。
为了让只有两个人的空间不太冷清,她摸去隔壁房间,特意顺来了电脑,找到晚.会转播。
正好一群花.花.绿.绿的人正在跳舞,嘴角的笑容复.制.粘.贴一般整.齐而夸.张,看上去充满过.年特有的气氛。
盛濯然:………………
他向来不是个有仪式感的人,对于景簌的执拗,也只能理解为习惯使然。
晚会、年夜饭、烟花、压岁钱,是一年结束的标志,被世世代代刻在广袤土地上。
盛濯然一直觉得他不属于脚踏此地的人,在这个人间欢喜的日子,他总是独自在屋子里,恍然在云层上俯瞰尘世百态。
花了一番心思,景簌只是听个声,并没抬头。
盘腿坐在他旁边,捧着碗吃得正愉快,鼻尖微微渗出了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