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哪有你好看。”
楚思头脑一热，脱口道。
“嘴这么甜？”
楚思面色赧然，垂下眸，“不是嘴甜，是真心的……”
言罢偷瞄她一眼，眸中隐约出现了一丝不知名的期待。
须臾，耳边传来一声悦耳轻笑，接着她手心一空，胭脂红已背过身，沿着地上的脚印往回走，“饿了，进去吃早饭吧。”
“哦……”
楚思诺诺地应声，跟着她后头走，低头凝着她垂在身侧自然摆动的双手，心里涌上小小的失落。
她不牵她了。
早饭照旧是包子油条白粥之类简单的菜式，不过饭桌上多了两位楚思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人。
穆向璘因着伤势得到胭脂红短暂的关切，时不时给他夹菜，他还同她聊起近两年京城发生的趣事，聊到兴起时，胭脂红便会抿唇笑一声。
楚思对这两年所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插不进去嘴，低头搅着碗里的热粥，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崇扬近来无事便在酒楼里住了下来，借着这顿早饭，没话找话同楚思唠了起来。
楚思没心思理会他，应着礼数敷衍两声。
伙计上了一碗鲜鱼汤，胭脂红用小碗盛了一碗端给她，楚思一喜，心道姐姐最爱的还是她，至于有些人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可嘴角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成型，就见她随后又添了一碗递给穆向璘。
楚思：“……”
伙计上完鱼汤，又端来一盅银耳莲子粥，经过穆向璘跟前时突然被什么绊了一下，身体前倾，手里的粥尽数撒在了他身上。
众人一惊，穆向璘急急退开，索性那粥熬得浓稠，又是寒冬腊月，身上的衣裳也厚实，才不至于被烫伤。
胭脂红本挨着楚思坐，起身时，不经意瞥见一只缩回去的绣花鞋，她一愣，皱眉看了眼楚思，后者慢条斯理地撕下一块肉包，沾了点醋塞进嘴里。
她转头吩咐时舞，“去取烫伤膏来。”
时舞去取烫伤膏，伙计吓坏了，膝盖一弯连连磕头，“穆将军赎罪，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穆向璘见是胭脂红的人，也不便多做苛责，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谢将军。”
小二捡起盘子迅速开溜。
胭脂红脸上流露出几分愧疚，对着小二离开的方向道，“毛毛躁躁的，一点事都做不好。”
穆向璘见胭脂红为了自己责备下人，心中多少有些感动，笑着说道，“你别担心，我没事，我这便回屋换身衣裳。”
胭脂红点头。
楚思两耳不闻身外事，这会儿胃口好了，开始大快朵颐。
胭脂红拉开凳子坐回去，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会子。
楚思脸不红心不跳，眨了眨眼，“你看我做什么？”
胭脂红拿起她面前的空碗给她添了小半碗粥，不轻不重地搁到她面前，随后，她看见楚思下意识做了个细微的闪躲的动作。
胭脂红既无奈又好笑，小兔崽子，还知道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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