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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话不投机半句多,这就是。
言瑾彻底失了耐心,怕再争执下去自己会忍不住拿剪刀戳死他,遂一指房门道:“滚出去!”
“这是我的房间,要滚也是你滚,”
景淮说着便要来抢床铺,被言瑾一个枕头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脑壳直发疼。
景淮气急安慰自己,不跟女人计敢,转身抱着同样孤零零的枕头去了书房。
层层掩映的松石之后,忽的闪过一个人影,而后径直入了西苑。
“情况怎么样?”
说话的是位中年妇女,因保养得当,看着左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她轻轻的放下茶盏,打量着眼前人。
蔡绵道:“和二夫人您想的一样,一言不合,不欢而散。”
她口中的二夫人是老明翼侯纳的侧室方敏,虽然只是个侧室,但老侯爷的原配夫人去世后,一直把持着府中中馈,众人多尊称一句二夫人。
方敏听罢轻轻的笑了,蔡绵补充道:“那新夫人也是个强势的,半点不服软,愣是气的小侯爷无话可说。”
“强势好啊,”
方敏动了动自己艳红的指尖,“越强势,往后的戏码才能越精彩不是咱们只看东苑日后如何去闹吧。”
方敏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却没成想第二日,这火便烧到西苑来了。
言瑾到西苑来讨要近年来的账本以及中馈事宜的主理权。
方敏瞧她年岁尚小,也没太把她当回事,闻言笑道:“你刚嫁过来,不知这管账啊,是个辛苦活,不若你先熟悉一下府中事务,管账的事啊,咱们过两年再说。”
“既是个辛苦活,那你为何紧抓不放呢?”
言瑾道:“我既嫁了过来,这府中的各项事宜,自当事由我打理才是。”
蔡绵听不下去,帮腔道:“新夫人这话可错了,府中各项事宜自当由当家主母做主,如今主母还在,哪有一个刚过门的新妇迫不及待的找婆母讨要账本的道理?”
言瑾丝毫不让步,“蔡嬷嬷说的哪里话,我的婆母早在数年前便已经去世了,眼前的这位,不过多管了几年的账目罢了,说到底不过是个侧室,如何当的起主母之名,又怎配做我的婆母?”
“你不过一个小丫头罢了,也敢在二夫人面前搬弄乾坤,你……啊……”
蔡绵话未说完,便迎面挨了云思一巴掌,言瑾懒得多分一个眼神给她,只向自己身旁的云思道:“以奴犯主,口出妄言,按规矩当如何?”
云思笑道:“回夫人,掌嘴五十。”
言瑾浑不在意的抿了一口茶,道:“那便按规矩处置,将府中的杂役小厮都叫来看着,也给他们好好立立规矩。”
“你敢!”
蔡绵是跟着方敏的老人了,打她的人,相当于踩她的脸,闻言直接站起来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一个刚过门的新妇,在这儿逞什么威风?”
言瑾扫了她一眼,道:“再敢多言,我连狗主人一起打!”
云思自带了人下去掌嘴,府中站了一院子的丫鬟杂役,看到蔡绵挨打,自是心惊胆颤,谁不知道蔡绵是二夫人的心腹,这新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的脸,摆明了是给二夫人难堪。
院中掌嘴之声入耳,方敏自是坐不住,指着言瑾的鼻子道:“嫁过来第一天就敢这么猖狂,不敬宗法,不孝婆母,我定要去京兆尹告你一状。”
“京兆尹?你倒去看看贾敬之敢不敢接我的案子!”
言瑾话语陡然转厉,“我说过了,我的婆母已然过世了,你如此恬不知耻添列我婆母,也不怕折了自己的寿数。”
西苑的动静闹的这么大,景淮自然不会不知情,冬青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劝道:“侯爷,您真的不去看一眼那二夫人就是个绵里藏针的,这新夫人要是吃了亏可怎么办啊?”
自家夫人的本事,景淮昨晚已经领教过了,心道:“她若吃了亏才是见了鬼了。”
话虽这么说,但还是纡尊降贵的到西苑走了一遭。
方敏看自己的心腹挨打,再去看言瑾一脸漠然,讥讽道:“白衣出嫁,自入夫门,真不知你这些年的礼仪都学哪里去了,简直不知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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