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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真看着他回了屋,吩咐人将这里收拾好也要回去,俞宸却跟在了她身后。
亦真不悦的站在门边回头道:“有什么事?”
俞宸揽住她低头在她额上亲昵的蹭了一下,道:“跟我来。”
他不由分说将亦真拉上马车,到了东城门,出了城他便下了车,把亦真也拉了下来,亦真也不知他要做什么,就一直和他向前走。
走着走着,二人停下步子。
眼前是秦淮河余脉,水面不算太宽阔,此处也无灯红酒绿,却是难得的静谧。
月亮高高悬在天上,映的地上一片凉凉水色,河里更是银屏软波,如河面铺了层亮雪薄纱。
河边却有些小船,几个老渔夫正在趁着月色拾掇东西,俞宸上前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其中一老汉,然后拉着亦真上了船。
亦真上了船来同俞宸扶好坐下,便也一时被这美景勾的忘了自己原是被他绑票来的。
俞宸拉她坐下也不说话,让渔夫顺流而下先走着。
亦真坐在他旁边看着他,也不知他所为何事,是喜是悲。
俞宸靠在船舷,指尖轻轻撩了下水面,轻声念道:“不知醉后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亦真心里突然一酸,自回来后心里防他厌他恼他,都快忘了之前二人也是极好的,虽然这好在两人心里未必是同样滋味。
如此忆起旧日,想起那小把戏,也不忍心句句刺他,放松下来与他闲话:“这么大的月亮,哪里来的星河。”
俞宸却收回手看她道:“真姐姐,其实你比我更执迷不悟。
星河一直在,你往日也见过,是你自己避而不见,凭什么说没有。”
亦真垂下眼,但笑不语。
俞宸又抬头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他抬起手,看着掌心被月光照的发白,对亦真道:“那时是你离开金陵约一年了,那年圣上加开恩科。
我独自去看榜,看到自己中了头名,可心里竟是觉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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