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哉!
今日正是除夕,京城不设宵禁,不论男女老少身份高低都汇聚一堂,共庆佳节……小兄弟寥寥数语,便令人身临其中,想必在诗词这方面造诣颇深!”
“前辈谬赞!
晚生不过读了几年圣贤书,恰逢上京,碰上京师的除夕,忽有感而发,班门弄斧罢了。”
年轻人被称赞后有些兴奋,却还是努力保持平静,故作淡然道。
“哎!
小兄弟你可太谦虚了,”
旁边那位着青色长袍的男子说,“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年轻人不必如此谦逊,年轻就该张狂一些嘛!
哈哈哈哈——”
“你倒是够张狂的,捉住了谁的小辫子便使劲儿地揪,看你昨日那疯样儿,我都替你着急!”
蓝衣文人“教训”
完了自己的同伴,又转向那年轻人,“听你这口音,不是北方人罢?难不成是从江南过来参加恩科的考生?”
“前辈好眼力!
不过不是江南,晚生是从宁山来的,那边地广人稀,挺偏僻的,因此来到京城,见如此盛景,没忍住献了丑,还望二位不要介意……”
年轻考生说完,抬头望着空中悬浮着,缓慢移动的巨大画舫,这种庞然大物,别说是宁山那种乡下地方,就是富裕如江南,也甚少得以遇见,何况这一出现就是整整四座!
青衣文人见他好奇抬头张望,摸了摸并不算长的胡须,尽地主之谊介绍道:“天上这四座,乃京城最具盛名的销金窟——东边那座元宝形状的叫金盛坊,南边建得像一座楼的飞舫是如意楼,西边画舫状的是凝香阁,最后北边这座外表看起来最平平无奇的,就是竹凌轩。”
这名考生从宁山千里迢迢而来,虽然出生乡下,但毕竟途经江南盛地,路上也见识过不少事物,一听这几座飞舫的名字,便知道其大概用途,倒是最后一家,名字听起来无甚特别之处,外表看起来更是毫无特色,不像食肆,不像烟花之地,更不像赌坊。
除了“雅致”
一词,他真想不出别的评价——
正如此想着,他将目光移到了那座毫无特色的飞舫,却见熠熠灯光中,似乎有一个黑影在移动,且移动的方式十分诡异,像是被线牵着的木偶,被人东拉西扯的;又像是喝得酩酊大醉走路走不稳的醉鬼。
他喃喃道:“那里怎么有个人?”
青衣文人正盯着西边的飞舫直摇头,听见他的话,立刻作出了反应,“人?什么人?在哪儿呢?”
“就那座竹凌轩上,三层那里!”
“噢噢噢!
看见了……不对呀,我怎么好像看到两个头?”
此时除夕的第一簇烟花正徐徐升起,在黑夜中迸裂,紫红色的花火照亮了整片天空,同时也照亮了竹凌轩的三层房檐。
青衣文人原本正眯起眼睛四处寻找,这一下就赶巧望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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