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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软弱无力,如一个孤独的小孩子,忽然被人搂住。
还有她熬的粥,那个生死关头,不曾丢下,所有的药,都留给自己。
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这样的女人。
心里忽然说不出的难受,自己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好一会儿,才看到脚下的阴影,是一个包裹,她留下的包裹。
他弯下腰,捡起来,捏着那个包袱,在月光下站了许久,才回到营帐里。
摊开,里面是一套衣服。
还有熬好的汤药,放在一个小小的罐子里,幸好严实,也还没摔碎。
他一件一件地取出来,只看衣服。
针脚不算细密,看得出,裁剪是绣娘之手,但是,一些链接地方,她也曾亲手修改。
这样的衣服,她只做过两套,父王的,自己的。
如此古怪的衣服,一时,竟然愁肠百结,原来,她也做了自己的!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终究也是做了自己的。
就算是因为父皇,毕竟也是做了!
一针一线,第一次体会到,一个女人为自己做衣服——不管愿不愿意,她为自己做过饭,做过衣服!
还是忍不住好奇,便将自己的衣服脱了,将这身衣服换上去。
营帐里没有镜子,他令人打来一大盆清水。
比镜子更加光滑,清楚地照射出来。
镜子里的人,让他自己吓了一跳。
灰色的衬衣,很简便的裤子,都是真丝的质地,虽然以前也这么穿,但是,都是长衫,远远没有这么凉爽。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蓝玉致的装扮,也学她的样子,将衬衣的下摆塞在裤子里。
清水里的人,看起来更加奇怪。
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好看还是不好看,闷闷地转身躺在床上。
月亮走,我也走。
蓝玉致停下来,看头顶的月亮,始终不离不弃地跟在身后。
前面就是主帅的营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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