噪杂声惊飞了一群原本栖息在枯草中的野鸟,“唿”
的一声,惊慌失措地向远处飞去。
打头阵的火头军早已在埋锅做饭,袅袅升起的炊烟,像一团团白云,向上升腾着。
屈巫站在营帐外默默地眺望着,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悠长。
他在犹疑,自己在新郑的南城门外,奕园在北城门外。
近在咫尺,要不要过去看看
她还在奕园吗楚国对郑国开战,傻子都知道楚庄王这是在教训郑陈两国,为长公主出气。
陈灵公还会迎娶她吗。
想到那个作死的女人,屈巫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竟敢用蒙汗药和软筋散来对付我,不想见我,是吧!
好,我也不想见你!
待我灭了陈国,看你如何面对我!
“屈大夫,大王找你。”
宋禁卫长走过来非常恭敬地说。
屈巫点点头,向远处看了一眼,转身随他一起进了大帐。
帐中早已摆开了酒席,楚庄王高高地坐在上首,他面前的矮几上摆着一个金樽,几位将军两边排开,各自的矮几上摆着银壶。
屈巫稍稍迟疑了一下,向挨着楚庄王的一个空位走去。
禁卫们一溜小跑上着菜肴,自然是比不得宫中,不过是几样简单易做的食物,而那**鸭牛肉什么的,想必是自宫中带来的。
“众爱卿,连日鞍马劳顿,今晚且自开怀畅饮。
明日午时攻城,拿下新郑指日可待。
届时寡人再论功行赏。”
楚庄王志得意满地说着。
一众人等自是马屁拍得震天响,屈巫默默地随着大家连喝了三盅。
楚庄王无比惬意,忽然,他的眼睛落到了屈巫身上,见他落落寡欢的样子,不由得眼神一冷,这老小子有什么心事
“屈巫,你说说,酒可以治病、养老、成礼,这么个好东西,夏禹当年为何要下绝酒旨”
楚庄王笑着问道。
又来了!
一路上就弄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来考我,你到底是闲着无聊找乐子,还是不把我考倒不罢休啊!
屈巫暗自腹诽。
今儿个本门主心思不爽,不陪你玩了。
屈巫站起来简略地答道:“仪狄做酒献给禹王,禹王尝后觉得过于甘美,所以下旨禁酒。”
“甘美有何不好”
楚庄王追问道。
“过于甘美自然不好。”
屈巫装出一副搜肠刮肚的样子说。
“哈哈,满腹经纶的屈巫也有词穷的时候。
寡人替你说。
酒的甘美在于可以成欢,可以忘忧,还可以壮胆,但它如同美色也可使人沉沦,使人堕落。
所以,夏禹禁酒有他一定的道理。
当然,酒与美色,哪是想禁就能禁住的呢。”
楚庄王侃侃而谈,颇有深意。
屈巫一惊,他这番话好似有针对性难道他已经勘破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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