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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晚情安静地对着镜子看了许久,她好像进入了自己的世界,有时抿唇笑着,有时又眼泛热泪。
于江江不敢靠近她,不用问她也知道张晚情是想起从前和现在的事了。
有人说,我们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同样的,我们也无法救赎一个不打算自救的人。
明知道是错的,张晚情一错再错;明知道不可能,她还是一爱到底。
也许,这才是“女人”两个字真正的定义吧。
许久过去,张晚情换回了自己的衣裤,她没有定下任何婚纱。
于江江以为她准备改天再试,也不疑有他。
卸妆的时候,于江江坐在张晚情身边,张晚情把玩着从头上拆下来的鸢尾花,于江江这才看清那不是塑料花,而是一朵真花。
此刻因为别了拆拆了别,已经变得有些蔫蔫的。
张晚情将紫色的鸢尾递给于江江,于江江下意识地伸手接过。
她捧在手心看了两眼,就听到张晚情平静地一字一句地叙述着:“我小时候一直看言情小说。
很多作者喜欢写鸢尾花,其实他们都忽略了,鸢尾花的花语,是‘绝望的爱’。
”
……
也许一切都是有征兆的,只是于江江太傻,什么都没能看出来。
张晚情走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这座城市给了她太多伤,她终于还是下了决心离开。
到头来还是孑然一身,放弃了爱情。
除了父母,她没有别的亲人。
算起来于江江应该是她在这座城市见过的最后一个人。
可她什么也没有和于江江说,甚至连一点暗示都没有。
于江江对这个结果表示有点不能接受。
张晚情走后,苏允文疯了一样到处找她,上天入地,那种无所不用其极的方式又来了一次。
她的再一次消失,显然让苏允文又回忆起了最初那种割ròu一般心痛的感觉。
十年,其实在受苦的从来都不止张晚情一个人。
失去挚爱的苏允文也经过了患得患失不断绝望的十年。
人生有太多阴差阳错。
张晚情到最后都不知道该怪谁。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因为谁都不能怪,才显得格外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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