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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停止,镜子里他突然从我背后袭来,环住我的腰,被吓住的我手中的衬衫几乎拿不稳掉在地上,他完全不顾我身体的僵硬,咬住我的耳朵,凶巴巴的说:“跟我一起去,但不许见孟屿暮。”
我对镜子里的他,无奈的说:“好,你说不见就不见。”
“只要你听话,你想要的东西一样都不会少。”
他见我神色不对,赶紧许诺道。
“嗯。”
懒得说话,胡乱答应一声。
“如果你不听话,你什么都不会从我这里得到。”
大概觉得我会因为他的许诺得意忘形,有加了一句威胁。
“嗯。”
我还是不想多说。
“好,走吧。”
他对我的回答很满意,点点头。
“嗯。”
我默默跟过去。
凌棠远睨了镜子里有些不自然的我,阴阳怪气的开口:“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心中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艰难开口:“没,嗓子疼。”
听到我说嗓子疼,他才从镜子里瞥到我脖子上的伤痕,沉默了片刻,拿了领带给我,脸扭向一边,“给你个报仇的机会!”
他是想让我用领带勒死他?
真是的。
哪敢阿,亲手勒死他会被认为是谋杀债主的。
我搭上他的肩膀给他系领带,右手还没等勒紧,他已经急了:“你居然勒我!”
天地良心,我才搭了一个扣儿。
我默然看看自己手里的领带,又无声的用眼神控诉他的无妄指责,凌棠远看看我手上的动作,自己也有些赧然,故作凶恶的掐住我下巴吻过来,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真是个孩子,被人戳穿了行径就急吼吼的掩饰心虚,他的行为我毫无遗漏的看在眼里,只觉得好笑。
相处的时间久了,我越来越发现他行为的诡异,一会儿高傲无礼,一会儿娇气撒娇,往往撒娇的不到满足时,便会摆出凌蔑世人的架势来掩盖失落,可不可一世后,又会渴望身边的人能不怕他,贴过来继续逗他笑,听他心声。
这样的人委实不好找了。
被踹了窝心脚还能蹲在原地守候的人除非另有他求,否则谁会心甘情愿委屈求全看他一辈子脸色?就像我,也是希望顺他心些,能给我足够支钱物支持而已。
一想到钱,我才记起八月底快要开学了,不得不仰起头对他说:“我要开学了,得去北京。”
刚说完就感觉自己面前的人身子有些僵硬。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我?”
他冷声反问。
这又是什么推论方式?我镇定的说:“是瞿阿姨允许的,她说会让我读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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