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他在背后,似抬头看了一眼。
安娜没说话,随便吃了点,提着小包就上楼了。
她在淋浴间卸了妆,出来,看到戴宗山已上来,正换睡衣。
今晚是单号,她不应该出现在大卧室,按惯常,如果想把小娇妻留下,男主人应该再额外付出点什么才行。
戴宗山想了想,好像自己没付出什么,所以就若无其事看着安娜的举动。
安娜不理会他,洗漱好,施薄妆,把自己打扮得香香的,美美的,钻进了薄毯。
男主人也洗漱回来,坐在床上,在抽一支细雪茄。
空里气瞬间有一股细细的香草味道,有点甜,很好闻。
安娜伸手,把雪茄从他手里抄过来,放进自己樱桃小嘴里,抽一口,也慢慢吐着烟圈看。
然后,还给他。
“女孩子,你不要抽这种东西。”
他淡淡地说。
“你为什么抽?”
“习惯了。
你不会抽,容易把烟吸进肺里,尼古丁含量很大,对健康没好处。”
正确的抽法,是控制烟雾仅在口腔里流连,然后吐出,作为不良习惯,有醒脑提神作用。
安娜转过身来,看着他把蓝烟缓缓吐出来,在上方形成飘渺的地图。
“你小时候是怎样的?”
安娜也不知为什么要问这个。
好像没怎么了解过他。
“小时候日子不好,很早就去了工厂,做学徒。”
面对妻子这个大学肄业生,还是洋学生,戴宗山说起过去,也没有难为情。
事业做大了,不用自卑了,毕竟包括申大银行及其他公司和商行里,都有大把归国的学士、硕士、博士在为他工作。
但安娜知道,他说的工厂是指安家的工厂,以前听宗平说过,他从上小学,就是靠哥哥的工资供的。
年轻时的戴宗山应该在安家的纺织厂和面粉厂都待过。
“你在工厂做了几年?”
“十年左右。”
“那时常见到我姆妈吗?”
想想那个时候,应该是姆妈在管理这两家工厂,外公应该去世了。
他嗯了一声,“安太太是我见过的最聪明也最有见地的女子。”
作为女婿,他也只能夸到此。
他清楚地记得,在他昏暗的少年时代,工厂厂主的女儿安怀茹是他所能见到的最优雅性感的女子,风韵,智慧,举手投足间,都丰富了他对上层社会女性的全部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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