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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又找话说:“几年前,有人在对面的楼里对我说,有一天,我应该带着自己的太太来这顶楼吃顿饭。
吃饭的日子,应该是好日子。”
安娜又嗯了一声,“应该把她也一起邀过来。
如此会说话。”
然后抬头看他,“是江云柚吧?”
男人没说话,只是看着她,一直,一直想把她带到自己生活的轨道上来;一直期望与她同行中,她能贴到自己的心坎,把自己当作最信任的人。
但她仍像那只猫一样,与自己若即若离着。
她的好,总在片刻间,像昨晚,他觉得终于捉到她了。
实质并没有。
“安娜,不要再喝了。”
一瓶酒,她已经不声响快喝下去一半了。
安娜在高脚杯上方抬头凝眸他,脸绯红,模样柔美,却一脸傻笑,明显有些醉了,“宗山,你真的是个...不错的男人。”
戴宗山苦笑,这就不是好话。
果然,她下面一句是:“但对有些人不是。”
“如果我上辈子遇到你,我真是走了大运,遇到一个如此对我好的男人。”
然后,她扭头对着窗户笑,“但这辈子遇到你,就错失了一点点,好像哪里不对......其实,不值得,我们都不值得。”
他转头看窗外璀璨的夜景,十里洋场的繁华,有他的功劳。
他在很多领域摧城拔寨,所向披靡,却唯独走不进她心里。
“那天晚上刮台风,安伊却蹬船过杭州湾。
台风是从南边刮过来的,不是突然从上海刮起的,白天时吹翻了你在南方哪个城市工厂的屋顶来着?”
安娜记得这话林伯以前说过,她还特意查过那家工厂,离刮到上海来,至少应该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
“你有时间阻止她上船的,但你没有。
等下午刮起风了,你也没去找她——虽然两年后,你派人找回了我——”
安娜开始捂脸哭泣,“但当时你为什么没去找一找她呢?哪怕你去做做样子也好,我会心里安慰的。
从姆妈走后,安伊是最疼我的人了。
就像你对宗平,除了你,他也没有其他亲人了。
你娶了我,他从不敢对我再有一丝一毫的幻想,就是因为你是他唯一的亲人。
他知道不能伤害你。
我也是,我对安伊,没有任何伤害她的念头,别人也不能有!”
男人在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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