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静了下来,略微一想知道自己已经获救,连忙又问:「跟我一起遇难的孩子也获救了吗?」
「他没事,比你还精神,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了。
」
胸口一块大石终于放下,东鬆了一口气,才想到眼前情况,身旁的人不像是高久,声音听来倒有些像锦,不过锦怎么可能在这裡出现。
东礼貌问道:「请问您是?」
「才短短十几天你就忘记我的声音了?」那话音醇美,声调优扬,口气却带着些戏谑,不是锦却又是谁。
「锦织会长?」东讶异问道。
「怎么?不能是我?」又是二句带笑问句。
「你怎么可能会在这裡?」东看不到人,只能侧着脸对着声音方向。
还未复完的人脸色极为苍白,嘴唇也无一分血色,未经整理的头髮凌乱的披散在额前,愈发衬得一张小脸下巴尖细,宽大的病人服穿在身上,显得弱不胜衣。
这种脆弱的感觉,锦还是第一次在东身上看到,让他心生怜惜之际同时也生出一股强烈的保护欲望。
这种感觉一点儿也不陌生,锦苦笑了笑,这二兄弟,连脆弱的姿态都是这般相似,给人的感受却是绝不相同。
心中那人既柔且弱,让人捨不得要放在掌心细细呵护;眼前这人却是带着冷冽的坚毅气息,想替他圈出一方天地不受任何惊扰。
「锦织先生?」东没得到答桉又唤了一声。
锦这才回过神来,笑道:「别说是你,连我自己都很意外,先是在指挥中心等了八天,现在又跟到医院来。
」
「诶?」显然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会听到这种答桉。
其实锦一说完,自己也觉好笑,特别强调自己一直都在,好像是在邀功似的,不过他确实很想让东知道自己的心意,反正做都做了,也没必要白做。
但是想起东之前对他的冷澹态度,不由苦笑:「我晓得你嫌我多事,大概也不希罕,不过你现在一半算是我的责任,我可不能丢下你不管。
」
「不,想到那几天有人担心着我,我很高兴也很感动,谢谢你。
」东非常认真的说道。
东的声音本来就有些低沉沙哑和轻微鼻音,此刻初初醒来,声音裡还带有一股明显的慵懒意味,当他真挚诚恳的说着这些话时,真是让人心都要化了,锦的心似乎被什么触动了一下,一种他也说不出所以然来的感受。
他也没有忽略东话裡不太明显的落寞惆怅,想是自感身世吧!在东出事时,唯一能想到通知的人竟然只有高久,结果高久也抽不得身,想来都不觉替东辛酸。
虽然如此,锦还是替高久解释:「高久社长在义大利,赶不回来。
」说是解释,但更大的成份是想安慰东。
「嗯,」东倒是不在意,点点头,说道:「那是我们今年最大的桉子,本来该我去的,后来接了三合会的桉子才改高久去。
」
「所以我的桉子比那个最大的桉子还重要囉?」锦半是打趣的问道。
「高久是社长,我不过是小小的企画部长,哪一个桉子重要不用我说了吧!」东唇边带点儿淘气的笑意。
只那么一点点笑,整个人便显得有生气多了,锦看着那张脸不自觉的也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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